陈砚心笑得很温柔:“你转组的时候我伤心了好一阵,但你比之前好,一切就是值得的。”
安瑞拿着筷子,安静地看着她,问道:“你呢。”
陈砚心点点头:“我很忙的。”
安瑞了然地挑挑眉:“ashley联系我,想让我和你一起拍冷准。”
陈砚心:“好啊。”
一谈到工作,陈砚心眼眸又亮了。
安瑞问她:“你怎么会想到拍摄冷准?和别人有关系吗?”
“和李翊贤一起的时候,凑齐碰见了冷准,感觉他这个人可以挖一挖。”陈砚心十分认真地回答。
冷准在大众面前一直以清冷正直形象活动,但那晚的他,指尖烟雾缭绕,与人插科打诨,见不得半分高冷模样。
何况,能出现在李翊贤面前的人,哪一个经得住深挖?
“李翊贤介意吗?”安瑞看着她的眼睛。
陈砚心抿了一小口水,躲开他的视线:“我管他干嘛?”
安瑞笑了笑:“这么能耐。”
服务员将切好的鱼肉虾肉端来,黑色磨砂质地的盘子里,虾肉的红色格外好看。
陈砚心夹了一颗虾,说:“我听吴辰说,你们两个电影节约好是一间房。”
安瑞:“嗯。”
“哎。”陈砚心一本正经,“我以前觉得你和我关系最好,现在觉得不是了,我根本比不上吴辰在你心里的位置。”
安瑞别有用意地说:“彼此彼此吧。”
一餐用尽,时间已经不早。
安瑞没让她结账。
雨仍在下。
陈砚心坐在副驾驶,观看陈桥望发来的消息。她告诉安瑞自己最近和父亲住在一起,但没说陈桥望骨折了。
安瑞说他其实也和父母住在一起。
他很有分寸,其余没再多讲。
路上车辆拥堵,霓虹闪烁,剎车灯像是被浸泡在水里,亮到泛起层层光晕。陈砚心忽然想听歌,她问安瑞能不能听。
那首悲凉中带有遗憾的曲调悠然响起,令她意想不到。某一瞬间,陈砚心觉得这下雨天更加凉了。
可这时明明已经五月了。
一时无言。
“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红线里被软禁的红,所有刺激剩下疲乏的痛,再无动于衷……”1
“我有女朋友了。”安瑞望着挡风玻璃上泥泞的雨痕,忽然安静地出声,“家里介绍的。”
陈砚心侧过脸去看他,瞪大眼睛,长睫轻颤,异常欣喜:“恭喜啊。”
“从背后抱你的时候,期待的却是她的面容,说来实在嘲讽,我不太懂,却渴望你懂……”1
“谢谢。”他低声说,“也祝福你。”
从港市回来时,李翊贤给陈砚心送了三十个昂贵的包。
陈砚心疑惑为什么是三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