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心揉了揉鼻子,嗓音沙哑地说:“我知道了ashley”
“感冒了?”
“可能是。”
陈青的脸色黯淡下去,但是没说难听话,只说:“最近天气确实不好。”
自从那次独家报道后,陈砚心也算是在台里混了脸熟,大小活动都有她的身影,有一部分——类似于那天的电影节,还需要盛装出席。
穿的少,工作时间长。
“无论做哪一行,都需要增强抵抗力。”陈青说,“台里的健身房你去过吗?”
“去过。”
“几次。”
“……”陈砚心说,“一次。”
“怪不得这么弱不禁风。”
其实陈青偶尔会善心大发,只是她说话的语气和神态实在令人感激不来。
加之陈砚心越来越难受,不仅是头脑昏沉,下腹处也隐隐有着坠痛的感觉,像是……生理期。
“给你批两天病假去医院。”陈青说,“药到病除。”
陈砚心恍然回神:“谢谢ashl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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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陈桥望正在烧碳取暖。他们居住的房宅设备老旧,暖气修了又修,宛如耄耋老人,根本没有气力。
陈砚心拿出最厚的羽绒服来穿,仍是冻得脚底冰凉。
陈桥望抬手覆在她额头上,只一下,便断定道:“发烧了。”
她的眼皮半耷着,自从回家后就一言不发,看起来像是心情不好,陈桥望起先没敢询问。
见她双腿发颤,这才意识到她这是受凉了。
“去打针。”陈桥望披了件厚外套。
陈砚心说:“去哪儿。”
“胡同口那诊所。”zl
然后,她被陈桥望单手搀着,有气无力的扯出了家门口,直奔胡同诊所。
还没进去门,就听见此起彼伏的咳嗽声。陈砚心拿出一次性口罩戴上,进门就坐在诊断室正对着的长椅上。
头脑发涨,她坐得端正,盯着灯光下干净的地板。在她前面排着几人等待医生诊断,陈桥望坐在她旁边,不知怎么的就和一位熟人对上了眼。
那人姓佟,陈砚心叫他一声佟叔,陈桥望叫他老佟。
老佟看着陈砚心,问陈桥望:“你孩子这么大了?”
陈桥望说:“可不是,比你儿子小四岁。”
老佟比划着手指,说他儿子二十七:“还上着学呢,对象没着落。”
“吆!还没对象。”陈桥望说话简直不长脑子,“那可老大不小了。”
陈砚心想置身事外,但陈桥望和老佟的嗓门太大。她眉眼恹恹,少了许多提醒他们的意识。
可是下一句,话题就转到了她的身上。
“你孩子也得二十二、三了,谈朋友了吗?”老佟说,“小姑娘啊不愁,工作怎么样?工资够花吧?”
陈桥望摆了摆手,说:“工作有着落,小姑娘也花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