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吼了一声,“老毕登。”
引得楼下老头啐了一口,“你爸让我给你小子打一套娶媳妇的家具喽,你说你这样败家能娶上媳妇吗。”
张文斌道,“悬。”
“谁说我娶不上媳妇?”张朝看了看姜暮。
姜暮这时却只盯着李奶奶看,李奶奶正在洗衣服,半篮子素色衣服,姜暮一眼就看到自己的校服也在篮子里,姜暮看着即将被李奶奶按进洗衣盆里的校服外套,浑身都紧张起来。
张朝看了眼姜暮穿的短袖,目光悄然移开。
楼下开始传来刨花板的声音,木屑打着卷落在地上。
李奶奶往墙边挪了挪。
“有洗衣机,何苦用手洗。”李舰拦住了李奶奶,捡起校服外套,团了团,看向楼上的姜暮。
“洗衣机洗的不干净。”李奶奶说。
李舰把校服扔进桑塔纳后排座,“以后她的衣服我拿回去洗,你省省力。”
大家都知道老太太爱干净,自己的衣服从不假手于机器,李舰说,“你只洗你自己的,她的不碍的。”
张朝在一旁有些许幸灾乐祸地瞧着姜暮,姜暮满脸阴霾,紧张地盯着自己的校服外套,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十分钟后,李舰上了车,缓缓驶出胡同,姜暮穿上外套飞速下楼,张朝却先一步从三楼跳了下去。
姜暮到楼下,又与张朝撞了满怀,心情烦躁地推开他。
“不需要帮忙吗?”张朝挡住她。
姜暮当然需要帮忙,可是嘴巴却张不开,没法开口求助,她扭捏了半天,桑塔纳都快开出胡同了。
张朝追出胡同时,鸡鸭鹅正挡住桑塔纳,桑塔纳发出冗长而刺耳的鸣笛声,鸡鸭鹅受到惊吓,非但不让路,反而飞上了风挡玻璃。
李舰下车驱赶鸡鸭,张朝趁他不注意,伸手进后排座扯出了校服,卷在怀里就拐过胡同。
跑的太快,不小心摔了一跤,屁股着地,跌进了蒿草里,起身一看,屁股上扎着一大片苍耳。
姜暮追来时便看到这一幕,张朝把校服扔给她,摘着屁股上的苍耳,道,“我可是又帮了你一次。”
“知道了。”这次姜暮没有否认,也没有闪避。
张朝有几分诧异,随即问,“那你就没点表示?”
姜暮倒还真的开始认真思索起要怎么表示了,张朝却已经把自己的侧脸伸到她的嘴边,“亲这儿。”
姜暮气不打一出来,“起开。”
案发十四天前失踪
运动会这天早晨姜暮醒的很早。
三点刚过几分,她便坐起身,听着远处的鸡鸣声,由远及近,楼下的黑狗也跟着吠,由近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