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就接到了辛西娅发来的短信。
她只是为了来告诉我,明天岚胜集团的新任董事长会过来开会,就后续的合作好好得聊一聊。
我将手机扔到一边,就开始想着到底能够用什么借口把人骗去花园餐厅。
“婉婉。”
封奕森在浴室里喊我。
“干什么?”我拉开门,就看见他正站在那里,上衣已经脱了下来,露出肌肉虬结的上半身来,还有,身上缠绕的纱布。
“展流说,伤口不能碰水。”
他这样说,眼睛一眨一眨得看着我。
这个时候这么谨遵医嘱了?
展流那小子怕不是要笑掉大牙。
“帮我擦。”
他递了毛巾给我。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
我接过毛巾,开始讨价还价。
“你说。”
他笑眯眯的。
“还没想好,你就先欠着吧。”
我走到他的身后,将已经濡湿的毛巾放到他的身上,小心翼翼得避开他的伤口擦拭着。
伤口边上,便是新旧交叠的伤痕。
“封奕森。”
我轻轻喊着他的名字。
“嗯?”他从镜子里,对上我的视线。
“这些伤,是怎么回事?”
我的手,触碰到他背上那一条长长的伤痕,可以想见当时受伤,那深可见骨的伤口。
展流白天说的话,在我的耳边回响。
“都是从前的事了。”他转身,抓住我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一颗心,渐渐能够感觉到丝丝入扣的疼痛。
有人说,当你开始心疼一个男人,那就是一切悲剧的开端。
但其实,这一种感觉,当真的来到眼前的时候,是挡也挡不住的。
“以前的事,可以跟我说说么?在你还不是楚森,是没有在缅北遇到我的时候。”我抱住他,刻意得不去看他的眼睛。
我将耳朵贴在他的心口附近,听着他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平稳有力。
蒋琬珩那些没说完的话,我能从封奕森的嘴里听到吗?
答案,很快就有了。
他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我能够感受到他低头,温热的吻落在我的头发上,“从前的事,都不重要了。”
他果然,还是不愿意告诉我。
我闭上眼睛,心底也就是一片冰凉。
翌日,我还是早早就来到了医院,沈蔓荫的情况没有什么变化。
“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我听见脚步声,知道展流又一次站在了我的身后。
“麻醉的效力早就已经过去,正常情况下,昨天就应该醒了,可能是受了太大的心理刺激,所以她不想醒过来。”展流的话,听着让我觉得更加得讽刺。
明明受到了伤害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