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中轰地一声,全身血液倒流,整个人彻底僵住。
对方却丝毫不觉。
她只是环着他,胳膊不自在地乱蹭着,盯着他脖子,嫌弃道:“你身上硬邦邦的。”
靳尧洲喉结轻滚,看着她迷蒙的脸颊。
她对谁都这样毫不设防吗?
不待深想。
女孩又碰过来,一下又一下,像小猫饮水,声音低得近乎听不见,“可是这里好软。”
眼前视线模糊。
靳尧洲眉骨下压,墨黑眼眸紧锁着她,脸上似乎面无表情的。
好凶。
生气了?
可是为什么落在她耳边的呼吸声这么重?
池鹿并未发现,撑在她两侧的大手正因为用力,手背青筋暴起。
似乎已经濒临在一个临界点。
池鹿又是贴了一下,这次舌尖却尝到一丝奇怪的苦涩,她撇开头,“唔,什么味道……”
“醒酒茶。”男人低道。
池鹿松开手,不再抱着他,脸也向一旁躲去,“好苦,我不要喝。”
这一次,面前的人却一反往常的绅士退步。
她的双肩被紧扣住,是不容她拒绝的力度。
靳尧洲的嗓音低哑得仿若砂砾滚过,“你需要醒醒酒。”
……
原本紧闭的别墅大门再度被推开,夜风灌入,西装革履的男人倾身进屋,站在门口玄关处换鞋。
地垫上,正放着一双薄荷绿芭蕾鞋和一双黑色皮鞋。
盛书禹视线从那两双鞋上滑过,想来是脱得急,芭蕾鞋的鞋跟还踩在其中一只皮鞋上,互相缠绕着。
他俯身将那双碍眼的芭蕾舞鞋收进柜子里,才换好拖鞋。
盛书禹进屋的第一件事永远是洗手。
一时间客厅只剩下水流淅沥声,竟有些安静得异常。
盛书禹关掉水龙头,擦干净手,冷薄镜片后的长眸不动声色掠过客厅。
客厅没开灯。
二楼的走廊也是,人只会在房间。
若说是想休息,靳尧洲应该和林佩瑶一样,被商务车重新送往山上的帐篷区。
盛书禹眼眸微阖,倒了一杯水,摇晃的水波映在他镜片上,掩盖了他眸底的深意。
见男人单手端着水杯,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松开领带,终于准备上楼。
弹幕便也跟着兴奋起来。
【好奇了半小时鹿妹跟洲哥在屋子里干啥,我只听到什么喝醒酒茶然后鹿妹说不喝,关键是盖住了摄像头,奇怪的水声很容易让人脑补啊!!】
【池鹿的直播间永远这么带感,我特么黑粉来的,看入迷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