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喜欢火辣的还是清纯的?”
“营子里来了一匹小烈马,跟我兄弟玩得正欢呢,要不去试试?她可是先看上你的。”
“帐篷留给你五小时,如何?还是说你也想在野树丛里?”
那群金发蓝眼的络腮胡战友们说话露骨,靳尧洲听完从不搭腔,久而久之,他们便也不调侃他了,只当他是个异类。
靳尧洲喉结轻滚,垂眸看着池鹿乖巧的睡颜,又看了看她恰好按在他下腹的小手,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早已溃不成军。
好在没开灯。
好在……浴袍前的褶皱巧妙遮挡了那处。
只是,以这样的状态看着她的脸,好像一种亵渎。
靳尧洲僵硬地抿紧唇,强压下心中的冲动,仰头看向墙上的挂钟。几颗豆大的汗珠从他鬓角滚落,没入真丝枕套中,晕开一团深痕。
忍了半个多小时,指针从3指向4。
靳尧洲感觉自己还没有任何放松的迹象,无奈叹气,只得翻了个身,让池鹿背对着靠在他怀里。
一无所知的弹幕更兴奋了。
【天爷啊汤勺式后抱,这是我硬撑到四点该得的】
【嘿嘿嘿,是不是怕妹宝感冒,洲哥还把胳膊给她枕着,我们家缅因猫抱小猫舔毛就是这么个姿势】
【四舍五入怎么不算鹿妹坐在了洲哥的腿上呢】
【节目组生分了哈,发这么厚的浴袍,关了灯啥细节都看不清楚】
……
池鹿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
她梦到她掉入了荒无人迹的密林深处,四处打转时被一只巨大的黑豹扑倒在地,它将她压在身下,却不着急撕碎她这个猎物,利齿轻轻啃咬了一下她的后颈又松开。
它似乎想要先在精神上完全榨干她,再慢慢将她吞入腹中,厚热的黑色爪垫压着她双肩,那条潮热的舌头自她唇角舔舐到耳廓舔舐,又到后颈,再到全身。
舌头上的倒刺激得池鹿颤栗,出了一身汗,热得浑身瘫软。
她想逃跑,却被黑豹粗壮的尾巴缠住大腿根部,动也动不得。
这噩梦做了很久,池鹿努力挣扎着想要醒来,最后筋疲力尽才得以挣脱。
一片黑沉。
周身由热转冷。
池鹿抬手盖住额心,仰躺在床心,等胸腔里急促的心跳声平缓,才睁开眼。她放下手背,那上面果然沾了汗珠。
明明是梦,但被尾巴缠住的感觉太真实了。
池鹿坐起来将几缕湿发拨向脑后,摸了摸床的两边,空无一人。她翻坐到床边,摸到水杯和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凉水很快驱散了身体里的燥意。
就在这时,池鹿听到浴室里传来一些异样的动静,像是水龙头的水没关紧,一滴滴往水池滴落的声音。她放下水杯起身,提着尚未恢复的脚一步一崴地往声源处挪动。
门半掩着。
池鹿伸手推开,还未来得及看清里面的情景,就被门口的凳子绊了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