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跟你一起过去。”
顾叶乐得直起身子,勾上钱维的脖子狠狠亲了一口,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口,疼得嘶嘶倒吸气,钱维把手伸到他臂下,把人抱起来,按进自己怀里,拍着顾叶的后背道: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
顾叶嘿嘿笑两声,脑袋往钱维劲窝里蹭两下,钱维拍怕顾叶屁股,笑道:
“你这是邀宠?”
顾叶笑着松开钱维,自己蹦跶着去了餐厅,扔给钱维两个字:“吃饭!”
晚上睡觉的时候,钱维虽然想要顾叶,顾忌到顾叶腿上还有伤,便忍了下去,本想搂着顾叶安安稳稳地睡觉,谁知道顾叶这小子诚心使坏呢,跟个泥鳅似的往钱维怀里拱,见钱维不搭理他干脆抓住钱小二,钱维拍了他两下屁股,道:“别折腾,好好休息。”
顾叶手上却丝毫没有放松,一边揉捏着,一边哼唧道:“我想要。”
老婆说想要,哪个老公还会是软蛋。
钱维打开床头灯,顾叶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老脸看来是越来越厚了,顾叶抬起手挡在脸上。
钱维拉开顾叶的手,看见这小子闭着眼睛,脸色绯红,睫毛抖动着落下轻盈暗影,俯下身子,吻上了顾叶,难得主动求欢,怎能错过。
刚开始还小心翼翼地,顾叶浅浅呻吟,最后耐不住一般抓着钱维地肩膀,求着钱维快一些,钱维知会,把他受伤的腿架到自己肩膀上,不在顾忌,深深刺入。
凌乱了满床衣衫,心里发出满足的喟叹。
顾叶睡觉喜欢抱着钱维的手臂,钱维一大早醒来时,侧头就看见依在自己肩头的顾叶,不急着起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顾叶的脸颊,顾叶的模样跟七年前也有了些变化,只能从依稀间寻得当年少年的青涩。
都说爱情的保质期最长最长是三年,他们却坚持了下来,是习惯还是爱,还是习惯了的爱,钱维不想深究,只是觉得有他在身边,很温暖,很安心,他是自己的家。
顾叶被钱维的手指骚扰着,想睁开眼,眼皮却还很沉,不想睁开眼睛,最后哼哼两声表示不满,钱维笑着捏捏顾叶的鼻子,道:“接着睡吧。”
然后他起身洗漱,穿好衣服,去楼下买来顾叶爱吃的豆浆油条,放在餐桌上,这才又回到卧室,手有些微凉,钱维搓了两下才伸进被窝里,捏着顾叶屁股,顾叶又被打扰了清梦,不满地扭动两下,钱维吻下顾叶的额头,轻声道:
“待会起来别忘了吃早餐,我上班去了。”
丁楠已经等候钱维多时了,见到钱维马上上前汇报道:
“钱总,夫人过来了。”
钱维点点头,推开办公室的门。
钱夫人本在品着热茶,看见钱维进来,微笑地放下茶杯,道:
“小维,昨天晚上怎么没有回家,我担心了一晚。”
钱维坐到母亲对面,早上还没有吃早餐,本来想吩咐丁助理去买的,看见自己母亲,却一点胃口都没有了,钱维不解释什么,等着母亲说下去,钱夫人心里对钱维态度不满,脸上却还是带着笑模样,道:
“小维,你不是答应过妈妈的嘛,昨天晚上帆帆来家里,亲自做的晚饭,怎么都等不到你,电话你也不接,把我们娘俩担心坏了。”
钱维抬头看了一眼自己办公桌上已经垒成一摞的文件,钱夫人看出了钱维眼中的不耐烦,优雅地端着茶杯,道:
“妈妈不打扰你了,晚上记得早点回家,别让帆帆等得太久,妈妈先回去了。”
钱维站起身送母亲出门,钱夫人意识到钱维自始至终一个字都没有对自己说,心里就升起几分怨气,走到门口的时候,钱夫人顿住脚步,道:
“小维,你要理解妈妈,你那样不是长久的办法,妈妈是为了你好。”
“妈,我让司机送您回去。”
钱夫人暗中咬牙,还是把怒气咽下去,几番欲言又止,却还是转身离开。
钱维刚坐到椅子上内线电话又想起来,钱维接起,确是父亲,钱维心里几分讥讽着想,这名存实亡的夫妻两人,杂七杂八的事情上倒是默契十足。
钱父火气不小,冲着钱维质问道:
“我问你,你二伯父在钱氏待了一辈子,你个混蛋小子怎么能对长辈无礼!”
钱父说的是昨天的事情,钱维突袭似的召开了高层会议,摔出去一堆二伯父吃里爬外的证据,金额巨大,当着二伯父的面,也当着钱辉的面,然后高调地撤了二伯父的职,把人遣送了回去,呼风唤雨一辈子的老头没想到这么突然跌倒在个后生手里,怒不可赦的去钱父那里告了状。
“你个混小子是不是不想做了,不想做我……”
“爸,你想怎么样。”
钱维突然感觉很厌烦,直接打断钱父道:
“爸,趁着我还叫您一声爸,适可而止吧,您觉得您还能控制得了多少,怎么,您想换钱辉坐我这个位置?您觉得他坐得了吗?行啊,我带着我的团队撤出,您看看钱氏还剩下什么吧,爸,我从来没有将那个弟弟放在眼里,他成不了气候,您还是别操心了。”
钱父被呛得说不出话,愤恨地将电话摔上。
钱维跟什么没有发生似的,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开始阅览,随手瞄了一眼手表,给顾叶拨了个电话,那边顾叶大概刚睡醒,还带着鼻音,钱维道:
“把豆浆热热再吃。”
“嗯嗯,知道了,你吃了没?”
“别喝凉豆浆,最后再煮一下。”
”
嗯。”
“今天出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