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胳膊好似脱离了身体,无力地垂在身侧,程瑜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冷汗混着泪水一起在脸颊滑落。
“听见了吗?”周靳抚上她的侧脸,问:“折断羽翼的声音是不是很好听?”
程瑜大口喘着气,被彻底激怒,借着这个距离,扭头一口咬在了周靳的下巴上。
可他好像感觉不到疼似的,甚至还把她往怀里搂了搂。
直到程瑜咬脱了力,歪倒在他怀里,他才低头看她,问:“知道错了吗?”
程瑜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嘴,他下巴上的血滴下来,在衣服上一滴滴炸开。
竟然有种诡异的美感。
“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程瑜脸色发白,声音透着恨意,“再说一遍,你订婚后我们已经没关系了,除非你弄死我,不然我还敢。”
周靳冷声道:“骨头太硬了。”
“没错。”程瑜咬牙,一字一句道:“周靳,你最好能分分秒秒盯住我。”
“如果你敢漏掉一分,不,哪怕漏掉一秒,我就会一扑而上,咬死你。”
周靳盯着她唇角残留的血迹,凑过去吻掉。
“你不会有那样的机会的。”
程瑜躲开他的亲昵,疼得哽咽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有羽翼丰满的那天?”
“因为,”他用力扯了下束缚着她双手的领带,抚摸着她因为疼痛而弓起的脊背,“在那之前,我会一根根拔掉你的毛。”
“我亲自看护的花,哪怕败了,也只能败在我的花园。”
程瑜感到一阵绝望,“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太不乖了。”周靳握上她细细的脚踝,“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再有下次,就把你的手脚都断掉,锁在我身边。”
“逃离?”他低头,狠狠咬上她的唇,“休想。”
程瑜怒火攻心,一边躲一边骂,没撑住疼昏了过去。
周靳解开领带,抱着她起身,“你就仗着我不够狠心,才敢这样肆无忌惮。”
门外的医生已经等候多时了,程瑜被送去治疗。
医生看着周靳的下巴,问:“您的伤……”
“先给她把胳膊接上。”周靳轻轻皱眉,“牙口真利。”
……
脱臼这种伤,只要再次接上,其实恢复起来很快。
但医生硬是按着程瑜住了一星期的院。
宁也空着手来探病,一边笑话程瑜,一边把程瑜员工来探病送的水果啃了个遍。
程瑜拿了颗葡萄砸她,“哪有你这样探病的?”
宁也躲过,对程瑜的遭遇表示了一番同情后,问:“你就这么忍着?”
程瑜面色冷下来:“该忍还是要忍,因为时机未到,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把爷爷的心血毁了。”
“但他对我做的这些,我后面一定会一件件讨回来。”
她这颗心,绝不会向他臣服,永远。
宁也提议道:“你这种情况,无论换多少房子,周靳还是能闻着味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