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竹坐在地上,委屈地说道:“我腿软,站不起来了。”她伸出手,示意霍延拉她一把。
见霍延呆呆地站在原地,吴玉竹娇嗔道:“扶我一下都不愿意?难不成是怕我?”
她的激将法向来管用,霍延拉着她的手拽了她一把,吴玉竹假装眩晕,想靠在霍延的怀里。没想到他侧身躲过了,随后把她送了出去。
一到门口,春桃就拿着披风急匆匆迎了上来。
“小姐,你怎么在里面待了这么久啊?可担心死我了。”春桃偷偷打量了霍延一眼,又继续说道,“他没对你做什么吧,这个人咱们可惹不起,以后看到他躲远点。”
吴玉竹听着春桃的话,又想到了刚刚霍延问她的问题,转身说道:“霍延,我敢,我吴玉竹敢和霍大人扯上关系。”
她又迈上几步台阶,走到霍延面前,看了看他的脸,这才发现他眉间有一道疤痕,她笑了笑说道:“其实仔细看起来,你也没有那么可怕嘛。如果没有眉上这道疤的话,应该会很好看的。”
“吴大小姐,你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是顾好你自己吧。”霍延看向她,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
“我有一种药膏,对祛除疤痕很有效果。”她明眸皓齿,笑起来很是好看,“我下次带给你。”
春桃给吴玉竹披上了披风,霍延目送她的身影钻进了马车,马车的车轮缓缓转动,驶离了诏狱门口。
霍延摸着眉上的疤,想起小时候他出去和别人打架,母亲领他回来,擦着他的手跟他说,等父亲取得家里的同意,就会来娶母亲,可他还是将他们母子二人弃了。
他的眉眼长得像父亲,母亲一见他,总背着人偷偷擦泪,所以他狠心在眉上划了一刀,至今疤痕也未消。
他安慰母亲:“别哭,我已经不像那个人了。”
可吴玉竹说,如果没了疤痕,他定然生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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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夜深人静。
吴玉竹在房间里美滋滋地吃着糕点。
“你招惹霍延,他知道真相的时候,只会更加厌恶你。”话本的声音响起,不善地提醒她。
吴玉竹满不在乎地“哦”了一声,又说道:“所以,接下来的剧情是?”
话本的字浮现在空中。
吴玉竹坐直身子,挑衅地说道:“我如果不按照这个做呢?”
话本的声音也毫不退让地说道:“上次坠河,便是你逆天而行的下场。”
吴玉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有够损的。
翌日,陈姨娘带人拿来了几批上乘的蜀锦料子,要给吴玉竹和吴玉秀量身,裁做春衣。
到底是财气养人,自从她执掌了相府中馈,人也变得满面红光。
吴玉竹一眼就相中了一块鹅黄色的料子,平日里也是只有她先挑的份,但她一脸漠然,启唇道:“不如让玉秀妹妹先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