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枕棠脾气大,实际上却很好哄,听了萧琢认错,她便再没了不高兴,点头说:“勉强原谅你吧。”
“是。”萧琢无奈一笑,抱着人回到卧室。
正好宋枕棠沐浴之后还没有穿衣裳,裹身的巾帕轻轻一勾就滑到了腰间,萧琢面对着眼前这一片莹润,用力握了握手中的瓷瓶。
掌心和瓷瓶相触发出一阵摩擦的咯吱声,宋枕棠奇怪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还在等什么?”
萧琢回神,拨开药瓶的塞子,掩饰道:“没什么。”
他从药瓶里挖了一块药出来,用掌心的温度将其化开,而后轻轻涂在宋枕棠的脊背上。
如紫苏所说,周太医开的这药果然有灵效,这才过去一夜,那大片的青紫已经消去了大半,但被宋枕棠周围白皙的皮肤映衬着,仍旧有些刺眼。
萧琢眨了下眼,安静地给她涂抹,直到手掌挪到最后一处腰间的伤痕时,他倏地顿住。
不知是不是昨天紫苏给宋枕棠敷的药有些太厚了,总之萧琢今日才发现,在宋枕棠塌陷的腰窝处,竟然有一颗漆黑如墨的小痣,就点在正中心。
鬼使神差的,萧琢伸手在那颗小痣上头轻轻碾了一下,仿佛是想证实一下那是不是无意间遗落的墨汁。
后腰本就敏感,尤其萧琢的指腹上还覆着一层薄薄的茧子,才一贴过去,就让老实趴着的宋枕棠身子一僵。
腰间的那股子酥麻感觉卷土重来,宋枕棠身子一塌,声音都莫名软了三分。
“你做什么?”宋枕棠半是好奇半是嗔怪地看向萧琢。
萧琢立刻回过神,随口掩饰道:“没什么,不小心药涂多了而已。”
“是吗?”宋枕棠探着头想要看看,奈何她身前也是赤裸着,不能动作太大,这样的限制让她无法看到自己身后的光景,只好重新趴回去。
萧琢不敢再分神,飞快地把最后一处伤口涂完,然后塞进药瓶,如昨日一般地嘱咐:“再晾一刻钟再穿衣,我去叫紫苏进来。”
宋枕棠看着萧琢的动作似是要出门,奇怪道:“你要去哪?”
萧琢回答:“还有些时间,我也去沐浴换身衣服。”
说完,他快步离开了房间。
宋枕棠想说的话没能说出来,她看着萧琢的背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干净了。
很快,紫苏带着人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匣子。
宋枕棠看见,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紫苏笑着打开匣子,“咱们这回出来得急,没带多少衣服和首饰,皇后娘娘知道了,特意叫人送来的。”
既是母后的心意,宋枕棠点点头,笑着说道:“正好一会儿赴宴穿。”
既然说是家宴,那来的就不会有外人,紫苏已经叫人打听过了,说是除了一众姓宋的皇室子弟之外,就只有郴国公府的公子姑娘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