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与征一眼就看出了她遮遮掩掩的忧悒,倒也没有多添温柔:“绝对不会?”
她点头:“绝对不会!”
他姿态疏懒,手指玩着那颗糖,“要是你再敢像之前那样儿,给我乱添麻烦。”
娄与征挑起眼皮,笑意很淡,威胁着:“我就对外说你是我女朋友。”
“我也给你添点乱子,咱俩一块儿麻烦个没完。”
明雀一愣,心跳冷不丁踩空了几拍。
嗡得——耳蜗好像注了水。
什……什么……
他在说什么啊。
娄与征把糖撕开放进嘴里,没过几秒皱起眉,含糊问:“你给我的这什么糖。”
明雀回神,看他表情古怪,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整蛊级别的超辣薄荷糖。”
娄与征:“……”
“店家送的,什么味道啊学长。”
娄与征压着眉,好像已经快被辣的吐不出话了。
而下一秒,他却说:“你想尝尝?”
包间里回荡着黏腻浪漫的英文歌,婉转的旋律仿佛让娄与征清冽的嗓音都变了味道。
明雀怔怔看着他,耳后烧起热,一时间对不上话来,“啊,我……”
对方应该只是随便一句,她却莫名想到了很奇怪的地方……
她始终说不出话,直到听到对方继续说:“上次你说我管得
着么。”
明雀回想起两人在树下的那段对峙,有点心虚:“对不起啊,我话说冲了。”
“你说得对,别人确实管不着你的事儿,你怎么做人怎么处事,有自己的方法。”娄与征睨着她:“吃了哑巴亏也只能憋着,都是你活该。”
她咧起无声的干笑。
你也不用剖析得这么明白吧。
“但是你可以继续当你的老好人,恶人让别人做就行了。”他来了句。
明雀没懂:“什么意思……”
“不会拒绝别人。”娄与征靠近,手肘支颐在吧台,将她半知不解的眼神禁锢住:“那就找个管得了你的人,帮你拒绝。”
面前这个人的眼神太直白,而且含着一股探不清他真正想法的深沉,让明雀一颗心浮在云端没着落。
她握紧剩下那颗糖,捏得包装咯吱响,栽在他黑眸中说不出话。
娄与征嘴里含着糖,说话间薄荷糖在牙齿间碰撞,发出清脆的微响:“咱俩其实挺互补的。”
他看着她:“学妹,你觉得我怎么样。”
心弦被拨动的瞬间是没有预兆的,没人能说准究竟怎样才会心动。
或许只是因为随便一句话,因为一个动作,或者对方偶然的一个微表情。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
心跳就那么乱得一塌糊涂。
…………
最后酒店看戏那晚上,以娄与征在电梯里按着她头顶的一句“傻不傻啊”为结束。
这几天,她和对方没有再联系过。
他还真像是还了人情就一点都不想跟她沾上关系的样子。
明雀最近窝在家里在各大招聘APP上逛得头疼,难得过了几天宅女的日子。
这天下午她扔了垃圾上楼,正好碰见房东阿姨。
阿姨从隔壁还没人租的房子出来,碰见她:“姑娘啊,这几天没上班?”
明雀迅速思考,最后没有说失业的事,笑道:“对,最近放年假呢。”
“挺好的,那个什么。”房东阿姨提醒她:“下个季度的租金,该交了啊,阿姨知道你们打工不容易,已经给你最低价了。”
“现在外面租房至少是年付的,你这按季度交我都没说啥。”
听到这话,明雀脸颊臊得慌,一个劲的道歉:“我这几天绝对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