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燃喉结滚了滚,嘴角还被秦亦年啃破了皮,秦亦年扯了扯嘴角:“为什么要激怒我?我不会让你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此话一出口,肖燃愣住了,呆呆的连秦亦年的手已经伸进他衣摆都没注意。
秦亦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离不开我?下一秒他得到了答案,秦亦年的笑意不达眼底:“你死了,世界上就没有这么像的替身了。”
“……”肖燃苦笑,任由秦亦年胡作非为。
这场情事完全是秦亦年单方面的发泄折磨,肖燃原本就瘦弱,此时被折磨的跟碎了的瓷娃娃一般无神的躺在病床上。
闭眼的剎那,眼泪从眼角落下砸在皱巴巴的枕头上,真的太讽刺了。
秦亦年看了眼病床上的仿佛了无生息的肖燃,语气里带着几分威胁和命令:“最后一次,若我再发现你和池涧有来往,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一顿了。”
57我有一个地下室
闻言,肖燃低低的嗯了一声没有再多做解释,即使他做再多的解释在秦亦年眼里也是狡辩,还不如不要多费这个口舌。
他扯了扯被子,把头遮住只露出一个乌黑的发顶,又哑又闷的嗓音透过被子穿出来:“我的房间可不可以不要让秦汐悦住?”
他轻咬指节闭着眼祈祷秦亦年可以同意他的请求,他不喜欢让一个完全不认识甚至对自己有敌意的人侵犯自己的领地。
秦亦年皱眉整理袖口,张了张嘴似乎想斥责肖燃不懂事,但还是缓了缓语气:“她住不了多久,最多半个月她就回老宅的。”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你懂点事,人家就住那么一小会,让让人家会掉块肉不成?
原本就泛红湿润的眼睛此刻又控制不住落下泪来,咸苦的泪水滑落嘴角被肖燃尝了个遍,死命咬着手指。
企图压抑哭泣,就这样一个卑微可怜的小兔子躲在被子里哭,而站在床边的大灰狼只是静静的看着微微拱起的那一团被子。
沉默没有持续很久,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秦汐悦的声音十分有特色,明明清脆的嗓音却偏偏带着些许百转千回的娇媚。
“年哥哥,你朋友没事吧,是不是我不应该自作主张换房间啊?”秦汐悦面带歉意的看看被子看看秦亦年,眨了眨那双可爱的杏眼。
听见秦汐悦的声音时,肖燃身子便僵住了,因为紧绷着他感觉身体有些发颤。深呼吸了几个来回才慢慢平复下来。
肖燃此刻谁的话都不想听,他只想一个人呆着,于是没等秦亦年回答秦汐悦的问题,他就咳了两声,声音沙哑无力的说:“我想休息,你们可以出去吗?”
话才出口,病房内就安静了不少,随后秦汐悦有些可怜兮兮的说:“年哥哥,是不是我出现惹他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即使肖燃没有看到秦汐悦的样子,他也能在脑海里想象出来。
不过就是拿着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去望着秦亦年罢了,但秦亦年的反应他没有想过,于是偷偷转了身,那只有咬痕的手指轻轻扒拉开一点被角。
秦汐悦的双手拉着秦亦年的手臂,整个人也凑的很近,看到这他有些气闷转眼去看秦亦年的反应,他从秦亦年脸上看到了纵容。
纵容啊,那是肖燃想都不敢想的,嫉妒的情绪从心口悄然升起,遍布全身。他死死的盯着两人触碰在一起的地方。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死命的咬着下唇,下唇俨然已经被咬破了皮,一股淡淡的甜腥味染上舌尖他才恍然。
掀开了遮住头的被子,伸手去够床头柜上放的纸巾,只是病号服宽大,袖子和被子摩擦导致被卷起,露出了手臂上的青紫。
他们两个自然也看见了,秦亦年到时没什么反应,毕竟那是他自己留下的痕迹,但秦汐悦显然僵住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秦汐悦自然知道这是什么痕迹,就一瞬间的时间,她看向肖燃的眼神变得嫉妒阴狠,看着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一般。
肖燃没有刻意去看他们,手臂上露出的青紫虽非本意,但在拿到纸巾按住下唇时看到的景象时心里忽然就没有那么气闷了。
肖燃扯了扯嘴角,结果扯到了被咬破的地方,蹙眉嘶了一声,原本脸上绯红就没有褪去,现在看着倒比秦汐悦那副装模作样的样子更加泫然欲泣些。
抬眼看见秦亦年的眼神闪了闪,薄红的唇张了张道:“你的嘴怎么了?”
“被咬破了。”轻描淡写的态度让秦亦年不由得皱眉,拉开了秦汐悦的手走上前想看看,肖燃顺从的放下了纸巾。
下唇破皮的地方被秦亦年看到,他微微侧了些头,看见秦汐悦盯着自己,眼神恨不得把自己杀了。
忽然想起秦汐悦和秦亦年的关系,他瞳孔缩了缩,我特么在干什么!只见秦亦年的手指要抚上自己的唇,他眼疾手快的侧过头躲开了秦亦年。
秦亦年皱了眉,十分不悦,肖燃开口道:“我没事。”秦亦年实在不懂肖燃到底怎么回事,他也不管是不是有人在,伸手直接把肖燃的下巴掰过来面对自己。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闹什么啊?”秦亦年看着肖燃,神情冰冷,深邃眉眼间蕴着如薄雾般的怒气以及疑惑。
他小鹿似的星眸映照在秦亦年黑紫的瞳孔中,泛着泪光和倔强,鼻头酸涩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原想大着胆子吼两句,可一开口就是湿漉漉的哭腔。
“你出去!你和你的未婚妻出去!我不要看见你们!”眼泪像是断了线的雨滴,吧嗒吧嗒的落在秦亦年手背上,落在雪白的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