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开门下车,钻进了另一辆车里。
鹿凌野来不及多说,就被那两人粗鲁地拉下车,推进了那座破旧的小平房里。屋内昏暗潮湿,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显然是许久无人居住。他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寒意,但表面仍强装镇定,双眼警惕地扫视四周。
那两人将鹿凌野按在椅子上,随后黑子男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饭盒,“别挣扎了,吃点东西,我们的任务只是看住你,可不能让你饿死了。”
已经中午了,鹿凌野确实有些饿,他本来说要去公司找裴聿州,然后让对方带自己去吃火锅的。想到这里,心中泛起一股悲凉,他总不可能,就在这里挂了吧?他还有好多事没和裴聿州一起做呢。想到这,他看了看端着饭盒的人,随后把头别开了,虽然饿,但他惜命,不敢吃。
“行!不吃就不吃,相信三天你也饿不死。”说完,就把饭盒拿到一边,穿着灰色衣服的大高个仍然按着鹿凌野的肩膀,黑衣男把饭盒放好后,则拿了一根绳子,走过来把青年的手反绑在了椅子上,“我劝你不要挣扎,对你我都好。”
鹿凌野的心跳如鼓,他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观察周围的环境。屋内除了几张破旧的椅子和一张摇摇欲坠的桌子,再无他物。那两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等把人绑好后,一个坐在角落里玩手机,另一个则在门口抽烟。
又过了许久,两人似乎是饿了,玩手机的黑衣男一下子站起来,揉了揉眼睛,“饿了,我去弄点吃的,你继续守着,这裴先生也是,就给这小子准备午饭,都不想想我们。”
“有钱不就行了?而且车里不是有泡面?你去拿几桶来吧。”
“行,车被老李停的隐蔽,有点远,你记得看住他。”说话间,这人就走远了,留穿灰色衣服的继续守在门口。
又过了几分钟,灰衣大高个不知道是不是尿急,突然转身看了鹿凌野一眼,然后捂着肚子锁上门,听声音,应该是走远了。
鹿凌野心里砰砰直跳,这可能是他唯一的机会,他刚刚试过了,他的手虽然被绑在身后,但脚下却可以稍微活动。就是要带着椅子,会非常艰难。但他必须利用好这短暂的时间,刚好墙边有一个有棱角的柱子,他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随即慢慢挪到那根柱子旁,开始小心翼翼地将绳子在棱角上摩擦。
鹿凌野的心跳随着每一次绳子的摩擦而加速,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手也已经布满了红痕,但他却一刻也不敢停。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变得无比缓慢,而那细微的摩擦声在他听来却如同雷鸣。
就在他感觉快要成功时,门口突然传来了脚步声。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赶紧停止了动作,立即挪回原位,并尽力让呼吸平静下来。
门被推开,两人走了进来,看着鹿凌野还在原位,似乎并未察觉到什么。
“怎么这么大汗?瞧给你吓得。”黑衣男边说着,边从口袋里掏出几粒白色的药片,“还好我反发现车里有安眠药,那就吃点,这样你不会害怕,我们也省事。”说完,就示意灰衣男子掰开青年的嘴,准备把药塞进去。
鹿凌野想要挣扎,但他的力量远远不是两人的对手。药片被强行塞进了他的嘴里,他想要吐出来,却被紧紧按住嘴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杯水已经强行灌了下去。
“咳咳……”鹿凌野痛苦地咳嗽着,胃里瞬间泛起一股恶心,慢慢地,药片开始发挥作用,他的眼皮越来越沉,意识逐渐模糊。最后,沉沉地睡了过去。
————
裴聿州今天一上午都很不安,眼皮直跳,开会时都非常心不在焉。好不容易会议结束,想着给小家伙打个电话,办公室的电话却响了。
“喂。”
“喂。裴总!前台这里有一位自称是您母亲的女士,带着另一位女士,非要见您。”前台小姐姐说的有些着急,那天的新闻她看了,所以自然知道眼前的两个女人是谁,这才是她无论如何都不放她们上去的原因,但具体的,还是要裴聿州解决。
“让保安把人扔出去。”
“好的。”
挂掉电话,裴聿州的脸色就越来越冷。他让杨皓查的,已经有消息了。他倒是不记得了,舒雯文还是他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直到看到调查报告里的照片,他才有了那么一点印象枫。
舒雯文这个人,家境贫寒,人也内向,在班上并枫不显眼,所以裴聿州对他没什么记忆。唯一的交集可能就是,高三时,有一次雨特别大,舒雯文没伞,就在雨中走,看到裴聿州家的车,倒是把人拦了下来,说是希望能载他一程。裴聿州当时很嫌弃,但还是顺道栽了人一程,最后他是让另一个司机开车来接自己的,而舒雯文坐过的那辆车也直接让人给卖了。
他倒是不知道,这女人最后还出了国,成为了什么大提琴演奏家,还搭上了裴文姜芸两个人。
想到这,裴聿州不由得冷笑出声,食指在办公桌上不紧不慢的点着。算了,还是去找自家宝贝,心情会好一点。
于是,男人又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结果又有人打进来,是个陌生号码。
“喂。”
“裴聿州,出来吃饭”
是姜芸的声音,她倒是知道自己不会接她的电话,所以不知道用的谁的号码。
“有病就滚去国外,不要天天在我这里发疯。”裴聿州很无语,原本好一点的心情又被破坏了。
“哼,裴聿州,我是看在你是我儿子的份上,才对你的人生大事这么良苦用心,你到底懂不懂!雯文有什么不好?人又善良又漂亮,最重要的是,能够生孩子,你确定要以后孤独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