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白,是温祢她不懂事,我才……”李芷薇抬眼,脸上迅速换上委屈的表情。
“出去。”
江羡白重复了一遍,语气依然平稳,可李芷薇知道这男人在生气,便不敢多言转身离开。
温祢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还沉浸在刚才李芷薇话语所释放出的信息里。
江羡白在背地里阻止自己接戏?
可……为什么?
他们又不是竞争关系,而且两人好歹还是同学,他为什么要针对她?
真的莫名其妙。
江羡白关上门,从她身边经过,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清冷的眸子在女人身上滞了一瞬,眸色黯了下来。她今天穿了件一字肩的黑色短裙,露出一截精致锁骨和莹白肌肤,柔软的针织面料勾勒出曼妙身形,脸上化了淡妆,乌发红唇,一双狐狸眼很是勾人。
明艳张扬的美貌,典型的人间富贵花。
明知他不喜欢,还是故意打扮成这个模样,这是在和他置气?
男人唇线抿得笔直,但还是朝女人伸出手,等着她像以往一样乖巧牵住他的手。
“还在生气?”
“因为那场吻戏?”
温祢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语气疏冷,“江先生,我来是聊解约的。”
扫了一眼女人垂在身侧无动于衷的手,江羡白眼神沉了下来,缓缓收回手。
原本他想解释一下那场吻戏,但她冷淡的态度让他觉得她在无理取闹。
“解约?温祢,你知道你和公司的合约还有六年吗,一年300万违约金,算上别的赔偿金,你至少要赔公司两千万。”
温祢淡然地说:“江先生,我不缺钱。”
“因为你家里有钱,你就可以肆意胡闹?温祢,你一直都没变过。”男人蹙起眉,似乎是厌恶又像失望。
他略显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松开衬衫顶端的扣子,往后仰靠在沙发背,深吸一口气,说:“温祢,我刚下飞机,这个星期我睡觉的时间连二十个小时都不够,就为了能尽快赶回泸市看你,你能别闹吗?”
“你怎样了,头还疼吗?”他软下口气,从沙发上起身,站到女人跟前,再一次想拉她的手。
温祢警惕地后退一步,男人的指尖擦着她的小尾指,扑了个空。
“气换角的事?”江羡白看着抓空的手,愣了一下,继续说,“温祢,你不适合这部戏。”
“坦白说,你根本不适合演戏,你那点演技根本上不了大屏幕。”
温祢被气笑,仅仅因为他个人偏见就否定她全部的努力,私自剥夺她接剧本的机会。
他凭什么定义她,又有什么权利掌控她的人生?
“江羡白,适不适合并不是你说了算。星辞那个角色我已经通过试镜,那就说明导演认可了我。”
“我没胡闹,因为你的行为,让我觉得继续留在这样的公司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要求解约。”
“你说真的?”江羡白掀起眸,今天的女人硬气得反常,从前,她再骄纵,也会在他面前收敛起爪牙,温顺得像只小猫。
“忘了你当初是怎么缠着我让你进止羡了吗?”
温祢握紧拳头,脸皮有点刺痛。
艹,她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经纪公司那么多,两年前的止羡还是间小公司,她为什么非要进止羡不可?
一定是脑子有包。
“那算我有眼无珠。”
她翻了个白眼,随即翻开手包,拿出一张黑卡扔在地上,“违约金都在里面了,明天我的律师会联系你们,不够和他谈。”
江羡白一瞬不瞬盯着女人决绝的脸看,“行,温祢,你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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