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她的嘴巴就被朱氏给紧紧捂着了。
“珍儿,你胡扯些什么!”朱氏气得脸都青了,在沐珍儿耳边低声道:“你再闹,你的嫁妆真的一个铜板都别想有了!”
沐珍儿身子一僵,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
“老二家的,你们在闹什么?”沐守城皱着老脸。
“这、这……”沐修志脸色煞白,抖着唇不知怎说。
“是荣国侯府!”朱氏眼珠一转,“他们……”
“荣国侯府怎么了?”沐守城背脊绷得直直的,这头婚事很重要,可不能出状况。
“荣国侯府……他们傲慢极了,看不起珍儿……对!就是这样!”朱氏说着说着便心生一计,急道:“那个荣国侯府,竟然说珍儿是庶房之女,不是嫡房的!又说珍儿怀着身孕,名声不好听!”
“荒谬!”沐守城老脸黑了,“庶房……庶房又怎样!至于怀有身孕,不都是何子惟祸害的吗?”
“反正……他们就是这样说的。还说……没个三四万两嫁妆,以后就别想在荣国侯府立足了!”
沐修志眸子微闪,低着头一声不吭,眼下只能让家中再凑一份嫁妆了!
沐珍儿也不闹了,轻咬着唇,心一阵急跳,只要她能风光大嫁,只要嫁妆还在的话,那就够了!
请你做个人吧
“什么?”沐守城和黄氏脸色一变。
沐守城气得拍案而起:“荒唐!普通贵族人家,嫡长女才一万两!便是侯门公府的小姐,也就一二万两左右。咱们一万五,哪差了?而且,从未听过夫家要求多少嫁妆的!他们荣国侯府这是惦记媳妇嫁妆不行?要脸不?好好好,好得很,我倒要当面问问他们什么意思!”
沐家虽然比不上荣国侯府,沐守城也想巴结荣国侯,但眼下还是被激起了血性。
“不不……”朱氏被沐守城的反应吓着了,此事怎能捅到荣国侯府面前,因为根本就没这回事啊!
“不是的,这个……老太爷……说这话的是何夫人!”朱氏结巴道,“就在今早……珍儿去登月楼玩,回家路上到布庄看看一些绣品,刚好碰到了何夫人……不,也不是碰到,而是在布庄远远看到了何夫人,听到她跟身边的丫鬟聊天。”
“何夫人说珍儿,一是身份低,不是嫡房嫡出的。二是她怀着孩子……又是以这样的手段入门。她本来就嫌弃。如果婚礼不能做到十里红妆,风风光光的,他们荣国侯府也会没脸。”
“他们也不是要贪儿媳嫁妆,而是……儿媳嫁妆多的话,说出去也有面子。然后又说,等珍儿入门,看看这嫁妆有多少,如果没有三四万,便狠狠地搓磨她!”
“岂有此理!”沐守城气得直瞪眼。
“珍儿听到这些便伤心地回家了,让我们再添一万五千两……我们哪有钱啊,不过说了她几句,她就哭闹起来了。”朱氏心虚地瞥了沐珍儿一眼。
沐珍儿小脸一阵青一阵白,差点气死。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可现在……娘竟然把责任都推到她身上!让她背上无理取闹的罪名。
朱氏见沐珍儿快气炸了,急忙将功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