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子。
嘛,胡乱说说而已,当个笑话就好。
“吃你的就行了吧,别盯着我看啊。”
我瞥了那地藏一眼,没好气地说。
石像要是成精应该叫石像妖怪才对吧。
说什么要救济我?呔。
那家伙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很是自满地点了一下头,喝了一口茶水:“我说了啊,你是我救助的对象。”
雾雨把脑袋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易小哥她看上你了啊~她可是个家里蹲哎你知道吗?我说啊…”
“我听见了喔。”
“所以你喜欢我?”我。
“你…你可真讨厌。”
“讨厌我你倒是离我远点啊~”
“你是我救助的对象。”
鬼嘞!孤哪里需要救助?
“哈?又是这句?来点新意的?”我烦躁地挠起头。
“你倒是该有些自觉呢,修罗先生。”
我还疯魔呢我!
死字看多了想要次元斩了吧你!
“你可算了吧,妖怪。”我摆摆手,蹿到一边去了。
“修罗…”她又一次地上下打量我,“你…你要去哪里?”
我自是不理会她的,继续往远处跑。
说起来…那张符卡…绝不只是因为和芙兰玩闹了一下就灵光一闪想出来的吧?
那浮华之世的,尚且算是生还下来的修罗…用一生演绎的狂舞猎舞——
【浮生修罗舞】
怎么想都和我干系不大,我只是疯狗狂犬之类的玩意,冠一个凶兽疯魔的名号也就够了,修罗这样的文雅之词还真的不适合我。
唔…唔!
我回过神,现蚀狼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手上,而我恰正用它架住了矢田寺的脖子。
该死,身体又开始忤逆了吗?
然而刀刃是没有再动弹的,倒不如说是…我无意之中做了自己想做但是被自己克制住的事情:这身躯实是在尽忠在对。
“易小哥?”
我胡乱地挥了一下手,把蚀狼贴到左腰,欣赏起地藏小姐因为惊惧而冒出冷汗,并无言语,因为风压被吹下斗笠而绝不遮拦的俏脸。
“没事的,雾雨,”我在心中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决定把戏做到底,“——吃你的三净吧,渣滓。”
这话是很伤人的,连雾雨都把微恼的目光投向我——我知道,我应是知道的,这样的行径绝对会招致此般的景况——但我忍不住,一则是把戏做绝的决心过大,一则是那地藏未免追得过紧。
但雾雨也只是盯着,坚定地带着小小的怒火,那眼神一点也没有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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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眨眼了,我所描述的破烂词句通通失去了用场。
“什么嘛,易小哥你过分了啊~人身攻击可要不得——虽然成子也过火了就是了。”
“哈伊,哈伊,我知道啦,下次再犯。”我故意装作十分轻松毫无感觉的样子,“诚挚”地朝雾雨致意,然后转头看向了那地藏。她去捡斗笠了,于是我候到了一旁,等她戴好斗笠抬眼看我的那一刻,“抱歉呢,矢田寺。”
那家伙反倒惶急惶恐而拘谨了,承蒙大恩不该如此吗?她胡乱地摆起手:“不,不,没关系的,而且我也…”
“啊,你怎样,孤是不管的,孤怎样也是孤不在乎的,至少在那个方面,孤是修罗也好,孤是别的什么也罢,你是没有度化我的伟力的,无力而行动可是会招致大业障的。你懂吗?矢田寺成美,或者说…成子小姐?”
“但是…”
“回答我的问题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