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的雨幕下,银少年双手环在胸前。
由于身材过于高大挺拔的缘故,被他揽在怀里的少女显得尤为娇小。
一辆银灰色的ros-royto停在了路边,身着西服的司机匆忙下了车,撑开了一把黑大伞。
少年手臂略一用力,便轻而易举地将少女环抱而起,放进了车里。
夏油杰收回目光,定了定神,压制住胸口泛滥而起的酸涩,转身消失在了黑沉的雨夜里。
槐凉在坐进车里的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有醉,只是有点微醺。
原本想趁机再度拉近和夏油杰的距离,却没想被总监部下达的任务给搅了局。
“欸,凉桑这么快就清醒了?”
“嗯,就在前面的十字路口把我放下来吧。”
五条悟将鼻梁上的墨镜收拢进口袋,故作哀叹道:“真令人伤心,明明是同时遇到的,凉桑似乎更喜欢杰呢。”
“连喝醉酒倒下的方向,都朝着杰去。”
知道就好,有些事情没必要拆穿。
“所以五条君会不甘心吗?”
槐凉决定将皮球踢回去。
五条悟拧开瓶盖,喝了口纯净水润了润干渴的喉咙。
“其实我有一种,摄入酒精后就特别想要接吻的毛病,五条君要试试吗?”
“咳咳咳——”
水液呛进了气管,五条悟咳得撕心裂肺。
好吧,的确很纯情,一看就是搞到手后很难甩脱掉的类型。
槐凉失去了再次试探的兴趣,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攻略目标不动摇。
她沉默地看向窗外,街道两旁依然是一派灯火通明、人流如织的繁华景象。
如果要攻略夏油杰这种人,跟他的挚友出普通关系大概率会起到反效果。
之所以说出刚才那番话,更多是不爽被对方当做犯人看管的原因。
她决定将话进一步摊开了来说:“看来五条君对我并没有兴趣。”
“那么是因为从小到大,但凡五条君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缘故?”
她平静地直视对方的眼睛,“所以尤其不能忍受被忽视?”
“再直白点来说,因为一直被追捧、被赞誉、被鲜花和掌声围绕着,所以尤其不能接受自己不是别人的‘第一选择’?”
五条悟终于抑制住了喉咙里的痒意:“真好犀利的措辞呢,不过凉桑最好明白,从咒术界的法律上,你现在的确该归我管。”
“企图欲擒故纵,或直白的引诱‘看护者’,是不会起作用的。”
槐凉眼珠一转:“那我能换个人作为那什么……看护者吗?你刚都说了,明明是同时遇到的你和夏油君,不是吗?”
五条悟抿了抿唇,一股莫名的怒气在胸口处缓缓升腾,他想,或许是因为不爽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比下去。
一股莫名的胜负欲涌现,驱使他选择了利诱的方式:“在我中央区的公寓里,有配备级豪华的卫浴设备哦。”
“出于对同窗饮酒后的担忧,或许凉桑可以将我的行为视作一种好意,而非禁锢呢?”
槐凉一听,那颗咸鱼享受派的心,立马蠢蠢欲动。
之前积攒的钱被冥冥给掏光了,医院祓除的两个咒灵的奖金,还没有这么快打到账户上。
再度挣扎在赤贫线上的她立马道谢应声,不带丝毫犹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