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灼灼地扫过赛场内待比赛的马匹,而后毫不犹豫地涂写马票。
“或许甚尔君可以不用太过着急,可以先看看它们的表现……等待时机才是取得胜利的关键。”
笔尖在纸面上顿住,而后又继续灵活地游走起来。
“怎么称呼?”
伏黑甚尔将写好的马票递给侍者,对方拿着票子小跑向了投注站。
对于对方的不听劝告,槐凉丝毫不意外:“槐凉。”
伏黑甚尔大门金刀地跨坐在圆桌后的软座上,随着他的动作,黑色上衣的布料越紧贴着他的腹部,勾勒出完美的肌肉线条。
“那么槐小姐,似乎很懂竞马?”
他偏了偏头,带着伤疤的唇角微微上翘,带着点勾引和促狭。
仿佛在说,明摆着冲他而来的,何必装作对竞马感兴趣的样子。
槐凉自然听懂了对方言语里的嘲讽之意,不过她向来不是知难而退的性子。
更何况,况且前几次的连胜给了她充足的信心。
“略懂,刚才甚尔君选择了单买o号?”
说着,她扬唇一笑,“的确是匹好马,不过如果是我的话会选择号。”
“槐小姐应该是第一次来吧,号马近期的表现并不是特别出色,反而是o号已经夺取过次冠军了。”
伏黑甚尔舒展开手臂,半倚着身后的软座,“虽然赔率并不太高,不过第一把也可以先试试水。”
随着号令弹响起,整座竞马场如同烧开水的锅炉般沸腾了起来,充斥着下注者们的加油呐喊声。
伏黑甚尔并未展现出赌徒们狂热的,失态的神情,他安坐在侧,连姿势都没有过变化。
o号一马当先,奔跑在最前端,不过在第个弯道后逐渐被号赶,最终号以领先一个马身位的优势,取得了胜利。
槐凉漫不经心地拍手鼓掌:“goodboy”
“有意思。”
伏黑甚尔身体前倾,颇为感兴趣地开口,“是怎么看出来的?”
槐凉没有卖关子的意思,直白道:“因为o号马师的手臂受伤了,赛前准备的时候他一直下意识护着手臂,避开与其他马师的触碰。”
“手臂受伤的前提下,会影响他与马匹的配合度,不敢太过和其他马师竞争。”
听闻此言,伏黑甚尔越兴味:“好犀利的观察力……这是o号落败的理由,那么槐小姐是如何看出号会获胜呢?”
槐凉并不因对方的称赞而感到自得,她继续有条不紊地描述:“号的体格矫健,四肢有力,并且它在开赛前便频频撞击闸门,显然十分有冲劲。”
“至于号的马师不论从技巧,还是和马匹的配合度上,在最近的比赛中都逐渐攀高,所以我赌他们赢,也有运气的成分在里面。”
伏黑甚尔点了点头,他把注意力再次放进了接下来的数场比赛中,没有再继续搭话。
槐凉也颇有耐心,似乎今日她就是为了竞马而来。
随着一叠叠的马票拿进拿出,槐凉已经连赢了把,而伏黑甚尔则全军覆没。
槐凉几乎都要不忍心看下去了,这哥们儿连猜最简单的胜负都中不了一把。
日头接近西落,在最后一场竞马准备前,她忍不住先开了口。
“这样吧甚尔君,干脆和我赌一把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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