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虞:“……你什么意思?难道那弟子令牌和剑令都是真的?”
李玄璋:“自然是真的,我不会拿假货来糊弄姐姐,更不会让你因此而遭受风险。”
姜念虞感动不已,将自己没舍得吃的一块莲子蜜豆糕拿出来,“这个特别好吃,你尝尝。”
李玄璋失笑,接过来,将糕点一分为二,又给了她一半。
姜念虞一点也不推辞,接过来就吃了。
“那你的令牌和剑令是从哪儿搞来的?”
李玄璋:“姐姐可知我有一个师父?”
姜念虞:“我知道啊。”
李玄璋没了娘后,小小一个人在冷宫里艰难地活着,常常连饭都吃不饱。
某一天晚上,有一个人掉在了冷宫,那人是进宫来偷东西的,好像是偷一株珍贵的药材,但是被大内侍卫发现了,遭到追杀,身上中了一箭。
逃命时从冷宫的破屋顶上掉了下去,一头砸在了李玄璋面前。
李玄璋将他藏了起来,没让侍卫搜到他。
后来这人就留在冷宫里养伤,一边筹划着重新偷盗那株药材。
养伤的过程中,这人发现李玄璋十分聪明,有着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而且是个练武的好苗子,于是问李玄璋愿不愿意拜他为师。
李玄璋纳头就拜。
从天而降的师父,哪里有不拜的道理?
这估计是身处冷宫中的他,唯一能抓住的改变命运的机会了。
关于李玄璋拜师的背景大致就是这样。
至于他师父的名字,来历这些细节,小说里都没交代——估计是作者偷懒,觉得用不上,就没写。
所以姜念虞也不知道。
联系到李玄璋拿出来的神农谷弟子令牌以及剑令,她顿时有了个猜测:“你师父该不会就是神农谷的弟子吧?”
李玄璋点了点头:“我师父名凤衔月,是神农谷谷主的亲传弟子之一,不过他秉性潇洒不羁,不喜被拘在一处,所以常年在谷外漂泊游历。
“他收我为徒时,身上没有别的东西,就将自己的弟子令牌和剑令给了我,说以后我要是有事,估计一时找不到他,可以拿着这两样东西找神农谷求助。
“若姐姐不介意,我可以代师收徒,如此一来,姐姐也就名正言顺了,若是真的碰上了神农谷弟子,也不惧对质。”
姜念虞哪里会介意?她巴不得能抱上神农谷这根粗大腿呢。
“好啊,那以后我们就是同门了,你比我先进门,我是不是得喊你师兄啊?但是我比你大哎……”
李玄璋:“称呼不过是小节,姐姐喜欢怎么喊就怎么喊。”
姜念虞对他这个态度很满意,“那我以后还是喊你蓁蓁吧,亲切。对了蓁蓁,你说我要不要应召进宫呢?”
李玄璋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道:“先帝在世时,有一西域小国来大齐朝贺,进贡了三样奇珍异果的种子,一名西瓜——”
姜念虞听到这里就兴奋了,忍不住道:“西瓜?真的吗?夏天我最喜欢吃西瓜了,特别是冰镇西瓜,用勺子挖一大口送进嘴里,不要太满足!”
李玄璋:“看来姐姐吃过西瓜?可是大齐境内并无西瓜,姐姐是在何处吃到的?”
姜念虞睁着眼睛说瞎话:“谁说大齐没有西瓜了?小时候我明明吃过,可惜自那之后我就再也没尝过了。”
反正这种事李玄璋又没法证实,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玄璋果然不再追究,继续道:“……一名凤枣,一名珍珠豆,三样种子贮存在龙骨盒中,可不腐不烂不死,先帝大为称奇,命人取出几粒种子来种下。
“可惜这几样种子大概是水土不服,都没有长成结果,剩下的种子先帝便收进大内宝库中了。
“姐姐似乎很喜欢收集种子,若是对这三样种子感兴趣的话,不妨用余岁的身份应召进宫,为墨春治疗。以姐姐的医术,应当不难救活他,到时便可向李淳将这几样种子讨了来。”
姜念虞:“我感兴趣,特别感兴趣,但是如果我将墨春救活的话,你会不高兴吧?”
李玄璋轻笑一声:“墨春的死活,于我而言无关紧要,姐姐救活了他,我不会高兴,也不会不高兴。”
姜念虞:“那就好,那我就用余岁的名义进宫一趟,把那三样种子拿到手。”
宫外。
当天子亲自发布的寻人启事张贴出来时,一群百姓围了过来。
人群中,青衣少年对红衣少年道:“少主,咱们谷里没有一个叫余岁的弟子啊,她是哪里冒出来的?该不会是冒充的吧?
“好啊,顶着我们神农谷的名头,居然都骗到皇帝面前去了,她要是犯了什么罪,岂不是还要牵连我们神农谷?少主,咱们得把她揪出来,不能让她顶着神农谷的名头在外头招摇撞骗!”
红衣少年:“青翼,不可妄下定论,或许,她是哪位师叔新收的弟子也不一定。”
青衣少年:“那总得见了面才知道吧?可是连皇帝都找不到她的人,咱们到哪儿去找她呢?”
红衣少年:“皇帝命人广贴告示寻找余岁,很可能是宫中有人生病或者受伤了,连太医都束手无策,需要余岁这位神医出手。
“咱们不妨揭下告示进宫一趟,若是皇帝找到了余岁,咱们也能见到她,若是皇帝没能找到余岁,我也可出手为那位病患诊治一番。”
青衣少年:“还是少主聪明。”
当即上前揭下了寻人告示。
保和殿中,被灵药吊了三天的墨春,终究还是坚持不住了,气息越来越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