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你想要多少?”
掌柜盯着两人:“我要你们的人,赌不赌?”
“人?”程溪情绪高涨,“人怎可与物件相比,故意的吧你。要个十文钱跟要你命似的。”
掌柜:“你们先把这钱看得重,爱赌不赌。”
陈阳:“成交。”
“好,还是男人爽快,女人真够墨迹。”掌柜把骰盅交在旁边男人手上,男人开始摇动,再放到桌面,掌柜先猜,“我猜大。”
陈阳:“大。”
男人打开盖子,总和为十二。掌柜又说:“你该不会学我说吧。要不等下我倒数三二一,数到一同时把手放在写有‘大’和‘小’的字。”
陈阳:“好。”
第二次摇骰子,掌柜倒数:“三、二、一。”两人同时把手放下,掌柜放在‘大’字,陈阳放在‘小’字。打开一开,总和为五。掌柜道:“运气不错。”
“哪里。”
第三次摇骰子,倒数完,掌柜猜大,陈阳猜小。就在男人要打开的时候,陈阳改口:“是大。”
掌柜不满道:“怎么可以出尔反尔,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陈阳道:“本来是小,但是我听到骰子被动一下,成了大。”
掌柜哼笑道:“什么叫被动一下,你是说我们动手脚了?”
陈阳回答:“没错,本是三、一、三,动了一颗成三、六、三。你还真是嗜钱如命,十文钱都不想输给我们。”
“开什么玩笑。”掌柜笑得很勉强。
陈阳道:“打开看看便是。”
男人的手按住盖子不动,掌柜一气之下连手掀开盖子,与陈阳说得一致,陈阳继续说:“三把我都猜对了,望掌柜能遵守承诺。”
“就是个死穷鬼的钱,还输给你个小毛孩。助他轮回有何用,一切是他自作自受。”
“你敢说一次手脚都没动吗。”
“大胆,按辈分我得要唤我声爹,敢这般无礼,让你们看看得罪我的下场。”
掌柜身边的几个男人举起大刀,缓缓围住程溪和陈阳。陈阳看着程溪往掌柜那瞟一眼,见程溪点点头,然后拿出符纸,烧出一团烟雾。几个男人的眼睛迷得睁不开眼,陈阳把剑拔给程溪,程溪趁机穿过人群,把剑抵在掌柜脖子,拉到窗户旁,打开窗户把烟散去。
待烟散去,程溪对掌柜道:“自己把钱袋扔到桌上,快点。”
掌柜的目光不敢离开剑,摸到钱袋扔到桌上。陈阳打开钱袋,挑出发着红光的十枚铜钱。掌柜颤颤巍巍地道:“钱你们拿到了,可以把剑放下了吧。”
程溪道:“快叫这帮打手有多远走多远。”
掌柜对打手们大喊:“听到没有,还不有多远滚多远,信不信扣光你们这个月的钱。”
男人们接踵而至地从门口离开,陈阳一路跟到楼底,确定人都走远,再回到楼:“可以放开他了。”
“就这么放了他?”程溪看着掌柜说,“等我们一走,要是出现了第二个鬼怎么办?掌柜的,你真不怕半夜鬼来索命吗。你换个职业算了,你安耐得住不抽老千的手?”
“绝不会,我一定光明正大。”掌柜微微推开剑,“别激动,这位美丽动人的小姑娘,打打杀杀的不太文明。我都是开赌场的,我肯定要为我的店着想。自己好赌,即使报了官,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官老爷才没空管,只会归发于我。我可没想要他命,自己没挺过来,不关我的事。”
“还说不关你的事,你要集齐五个感官,召唤作法吗。”
程溪把剑还给陈阳,然后把木偶举在掌柜面前,一个满脸缺洞的魂魄出现在掌柜面前,掌柜吓得一屁股坐地,连连后退在墙,捂住眼睛乞求道:“啊!啊!这该不会,不是吧。”
“幸好我们来得及时,这鬼没能寻着你。再晚一天,后果不堪设想。有点眼力见,尤其看着一穷二白的,叫你一帮人赶出去。”
“好、知道了,定将姑娘的话铭记于心。”
程溪又说:“这次捉鬼,那位道长也有功劳。”
掌柜跪在陈阳面前磕头:“多谢道长,辛苦道长降妖除魔。看道长一表人才,气宇轩昂,一看就是未来的大人物。”
陈阳没有说话,对程溪说:“走了,先把正事办了。”
程溪走前不忘再提一句:“近几日切要小心,超度此鬼要花上七七四十九日,不可做出惹怒到鬼的事,小心……走了啊。”
掌柜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这就走了,要不多坐会,等超度再说喽,万一鬼出来害人了呢。”
两人回到客栈,程溪放出鬼,把十文钱放在手上展现给鬼看:“你看看,是不是你的。”
虽然没了嘴,但是隐约感觉到鬼很开心:“没错,是我的。终于,我的钱,又回来了。”
“钱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望下一次遇到相似的事,不可再次纠结。这些钱我帮你和你的尸体埋在一起,这辈子永远是你的了,放心去吧。”
“十分感谢姑娘的大恩大德。”
程溪再把鬼收进木偶,随后超度了鬼,然后开门让门外的白芷心进屋:“好了,你可以进来了。”
白芷心”问:“当真如此可怕,你们这么一说,着实引起我的好奇心。”
陈阳道:“我怕与你形容,身体又感到不适。”
程溪道:“我看的还不是鬼样,只是死状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我们过来人都这样,更别说过着平静田园生活的你了。晚上你们别等我吃饭,我还要找到他的坟。”
晚上,白芷心趴在桌上,头对着门等待程溪的归来。无聊之际拿掉白天程溪买给自己的簪子,在手中端详。不知怎的,把尖的那头扎在手肉,刚扎出一滴血的时候,门外想起敲门声。白芷心慌张下拉下袖子挡住血,问:“程溪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