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夫人撞到祝嘉佑强把孟百齐拽进屋,被孟百齐看到。孟百齐看到希望,重咬一口祝嘉佑的手,趁其放手,跑到夫人面前跪地求饶:“夫人,只要你肯开金口饶我离开,奴婢现在就远走他乡,绝不会出现在夫人眼前碍事。”
夫人巴不得抽死这个“勾引”自己相公的贱婢,但碍于祝嘉佑的权威,只有敢怒不敢言的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祝嘉佑把孟百齐带进屋。
祝嘉佑已有七妾,本要再纳孟百齐,而孟百齐当他的面徒手在自己脸上抓留十道伤口。满面的血流不止惨不忍睹,祝嘉佑一气之下把人关进小屋,下令妻妾们好生调教。
说是调教,女人们看孟百齐的脸毁得不成人样,意会到老爷是要自己好好折磨这个女人。
孟百齐熬不住多日非人的折磨,咽气于最后一根穿皮的绣花针。
当时她们要干的,就是要在人皮上练习刺绣。当时的陈阳看到孟百齐的尸体后肩留下的半朵血染的花万分愤慨。
了解到化鬼的孟百齐害死的都是曾经伤害自己的人,以及可怜的身世,眼看陈怀世就要挥剑灭鬼,陈阳恳求父亲能不能想办法帮助孟百齐,陈怀世说:“过久存于人间,残害数条人命,加重怨念,无奈回天乏术。”
“她们死有余辜,爹真的要让姐姐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
陈怀世不等陈阳说完,一剑杀完鬼又给陈阳一巴掌,又平静地说:“早早带你见世面挺好。你给我记住,不管再怎么处于上风,也不可得意松懈,不然死的就是你。在那七嘴八舌,你可注意它就要挣脱束缚!”
……
陈阳回忆完,说:“既然你会可怜他人,理应讲还有良知,还做出这种畜生不如之事。”
“我要说我有办法让她回来呢?”
为了清楚事件,陈阳不急收拾,等他慢慢套话:“此话怎讲?”
“自然死亡的魂魄一出则去轮回,极其难抓,只好主动抓个无依无靠的小百姓收魂。本来要找尸体实验,正巧被我碰到不知死活的混账,刚把魂魄注入活人身体,没看住一会就不见了。看你的样子,本来怀疑是你把人带走,不是的话就快走,不要管我的事。”
“难道你是要用魂魄注入孟百齐的身体,让尸体复活?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想必很是在意她。可是站起来的只是外貌与孟百齐一样的陌生人而已。天下之大,是有模样相似的两人,那么你以后遇到其他长得像孟百齐的人,就要把人家当做她吗?”
“这是唯一的办法,能让她这个人活生生站起来。只要是为了她,什么我都能接受,什么都愿意做。”
陈阳拔剑道:“不可理喻,活脱一个疯子,再讲道理下去也无意。你这种思想和行为超脱人间秩序,我完全可以对你就地正法。”
“生前她过得生不如死,明明你也为她心有不甘,你就不想为她做点什么?”
“陈阳……”躲在不远处的陈怀世,在陈阳刚到不久后就赶到现场。没有早早现身,是想看陈阳这一年来处理事件如何,但现在他想看陈阳到底是怎样看待自己,以及真正的他。
诡尸二
陈阳没有思虑许久,知道面前的人已经走火入魔,道理是讲不通,反驳道:“你以为的救,不过是被谁控制的行尸走肉。”
黑衣人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亏我对你还抱有一丝认可,冲你这句话,你我势不两立。”
“啊对、对。”
陈阳不再多说,持剑冲去。男人从袖内腕手,夹出两张黑符,符纸烧出暗火。陈阳赶在火烧差一指距离时,跳起转身到一边落地,陈阳提一句:“邪道?”
“多谢认可,学来的三脚猫功夫罢了。”
“真不客气,学几招邪门歪道得意什么。”陈阳突然撒去几枚铜钱,黑衣人提袖撇去。陈阳趁对方视线缺失,起跳下剑。
黑衣人迅速往头上定住三张符,陈阳被符纸震退,倒地前支手撑地,翻身站稳。
陈怀世现身在黑衣人身后,说:“人道好运不是说轮就轮,就莫要再执迷不悟。”
黑衣人侧身斜视陈怀世,道:“你没有心吗,那日的你下手可真果断。”
陈怀世从容道:“啊是,我没心,但我不会像你多心,拿一只鬼的存在换全县的性命。”
黑衣人勃然变色道:“身为一派之首,面对一个惨死的姑娘,一点办法不试,断然灭除。”
“既然说贫道是一派之首,正说明贫道的能力,足以当机立断行事。下邪夺魂,贫道已经能当场替天行道除掉你。”
“原来是你坏我好事。”
黑衣人用出十张符纸,围成圈将自己围住,一掌打出一张符纸去向陈怀世,另一掌的打向陈阳。陈阳向空中扔起黄符,掌推剑柄穿过符,一道刺碎黑符,并猜测:“十道符好像依次攻击,那么不能让他用到。”于是飞起握住剑,想要主动招符。
陈怀世甩出一根绑有一结结符纸的红绳,轻易鞭碎黑符,再并指念咒,红绳围绕黑衣人,黑衣人掌手施法,试图推开红绳。
忙于红绳,被陈阳从头顶攻击,无奈下一口气推去五张符纸,在红绳束缚前跳出圈,剩下符纸一同被勒碎。
就算伤不到,陈阳感觉陈怀世可能知道这个人,面对五张符纸,一手托符,顶开一张,借力向前翻身,既躲过剩余符纸,也在黑衣人离开符圈前划掉面具。
黑衣人不好隐瞒,直接表露真面目。陈怀世定眼一看,更加确定先前的想法,道:“见你身形,又是在意孟百齐的,我就猜是你,孟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