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老道士一吼,把剑往前面扔去,掉在地上的桃木剑流出红色液体,然后走到一个男人面前说,“刚才鬼招来成功,贫道已经用桃木剑杀死,请余大人放心。”
余大人作揖道谢:“这次多谢道长了,多桩命案迟迟未能水落石出,原来真是鬼祟作怪。”
程溪诧异不已,龇牙皱眉想:“不是,都已经是鬼了,怎么可能流血啊,一个两个都疯了吗还是我太自以为是?”
老道士说:“不必客气,是受郡守大人委托罢了,况且贫道怎会冷眼旁观。鬼已灭除,余大人不用再担惊受怕,身体要紧。”
程溪一下子心急:“不能就这么了案啊,你们仍旧很危险的呀!”
就因为情绪激动,身体不由得抽动下,引来墙下护卫注意,立即拔刀对着程溪嚷喊:“有刺客!”
听到刺客,所有护卫将余大人包围,刀剑纷纷对着程溪。余大人看是个正常打扮的姑娘家,大胆质问:“你是何人?就算是刺客,起码把脸蒙住吧。”
“我当然不是。”程溪扫视一圈的刀光,“我有事要向大人禀报,还请大人让他们把剑收了,刀剑无眼的,我对付不了。”
余大人思虑片刻后说:“本官怎知这不是你在打掩护,好让身后的刺客下手。”
“那还是继续举着吧,不对劲你们在动手。”程溪从上面平稳落地,一鞠躬后指着老道士说道,“大人,这人是假冒的,刚才的一切都是江湖骗术。”
“胡言乱语!”老道士冲程溪说,“妇道人家,不好好待家,深更半夜出没其他人家,成何体统。”
程溪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忍俊不禁:“怎么,说中你了?大人,他就是假的,你想想吶,鬼并为凡眼□□,哪来的血?还请道长回答。”
“我、这、这是。”老道长快速想出理由,说:“这是法器法术对抗鬼祟反应出来的现状。正因会有此现状,我们内行人会当做鬼血杀死,你个外行人懂什么。”
“可是我没有看见啊。”程溪对余大人说,“不敢欺骗大人,实不相瞒,草民是能看见鬼祟形体的木魂师。”
“哈哈哈哈!”老道长仰天长笑,“我以为你要说什么。木魂师?试问天下哪册青丝简编,记载这么个名称。”
程溪被气得心里犯嘀咕:“一大把年纪,不好好待家发闲,到处风言风语干什么,成何体统。”
“说不出话了吧。”老道士急忙对余大人说,“大人,依贫道看,此女出言癫乱,不难是中邪。请大人下令,捉拿此女,让贫道好好一看,防止又是一鬼危害人间。”
余大人无奈朝程溪看去:“姑娘得罪了,也是为你好。来人,把人拿下。”
“喂不是,大人你先听……”程溪来不及解释,加上手上没有持物可抵挡,只能先躲跳避开。
终究是经过训练的专业护卫,况且人多势众,即使程溪跳上围墙屋檐,也有几个身手不凡之人轻跃而上,指刀架位。
程溪有几次想要夺刀,都被其他侍卫帮忙抵刀拦截,不幸划伤多处。
最终程溪被逼到角落,浑身的伤让其不敢轻举妄动,心想:“要落到假道士手里,定要杀人灭口,不能被他们抓住。”
看在眼里的老道士再次煽风点火:“你要老实随我走,哪会吃这苦。要我说,中邪无疑。”
程溪坚强站起:“一直中邪中邪说个不停,你很有经验嘛。那就让我好好见识见识,历练老成的道长会有怎样本领。”
接着程溪把衣里的木偶往空中抛去,然后木偶下出现的鬼身把所有护卫吓得瞪目结舌,第一次见到恐怖唬人的模样,手里的刀剑随着身体跟着哆嗦。
“道长、道长!”余大人害怕地躲在老道长身后,“这怎么个情况?”
不知是被吓愣,还是对面的鬼动作过于迅速,眨眼间从一群护卫闪到老道士面前,抓住老道士的衣肩拖出人群,带到程溪面前。
老道士跪在程溪前,不停磕头求饶:“女侠饶命、女侠饶命!这一切都是郡守大人指示的我。”
“什么?”余大人感到惊讶,“究竟是何情况?”
程溪从余大人的神情感觉到微妙情感,催促道:“最好别漏下任何一句。”
“我知道我知道。”老道士回答,“那天我在街头耍杂,被路过的郡守大人看中我的戏法,叫我假扮道士,让我出演这部戏。我原先是想拒绝,想到要是再出命案,当地知县令老爷不得让我人头分家。郡守大人说,一阵子没出命案,下次出就当做是其他凶手,具体的反正百姓都不清楚,不会引人怀疑。”
“怎么会……”余大人不可置信地跑在老道士面前一再质问,“堂堂的郡守大人,岂容你捏造是非!”
老道士磕头不起:“当真啊大人,草民的话句句属实。像他那样的大人物,我们哪敢推脱。只求留一贱气,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放了草民。”
程溪细看余大人的年轻面貌,转念一想,问了句:“大人可是新任知县?”
余大人道:“本官正是上月中得的状元郎,被朝廷派在此地为知县。”
“不懂你们的官职大小,不过呢。”程溪指了指身旁的鬼,“你对他有没有熟悉的感觉?有没有在哪见过?”
即使衣衫褴褛,余大人还是能依稀分辨出:“身上的穿着,是我们考试统一的公服。”余大人又对地上的假冒道士说:“说,你可知其中的内情?老实交代,本官可从宽处理你。”
假道士摇摇头:“我也有好奇,问了几个,郡守大人叫我别多管闲事,所知太多,死得也快。小的害怕,一拿钱就去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