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蓝侯爵居然还能坐怀不乱?
虽然魏无羡是个男人,还是个此时躺在蓝忘机身下的男人,但好歹是个穿了女仆装中了情药的男人啊?!这位蓝伯爵,你这么洁身自好,够识相的话,不是应该把他推到边上吗?
这儿就算是个偏殿,好歹也是在教皇的王宫里,这床铺,绝对够他两个大男人睡的了!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可没过多久,魏无羡不知道从哪里使出的力气,大力把蓝忘机往床的那头推了过去,床铺发出吱呀吱呀的晃动声,外面的金家人听到这响动,都了然于心嘿嘿的笑了起来。
这没被送去教皇面前的女仆虽然被关着,可教皇并未下令替她们解情药,辅以屋内红烛和玫瑰的效用,只会让她们下次见了教皇,更为主动的扑上来。
欲望没被缓解之前,还不是想让她们做什么,就能让她们做什么。
听着这刺耳的笑声,魏无羡只想说,笑个屁啊笑,信不信等出去之后,我第一个杀了祭主的就是你们几个啊,啊?!
魏无羡怒锤了一下床板,外面的金家人听到这声响,笑得更开心了。
魏无羡连带看向蓝忘机的眼神,都不由得带了几分哀怨,开口想骂他,但不好骂的太大声,怕外面的人听出自己是个男人;而他看着蓝忘机这张美的挑不出瑕疵的脸,竟下意识的避开了几个难听的词。
算了,今天碰上蓝忘机是他魏无羡不走运,魏无羡只好奋力瞪大眼睛,把心里想的最凶恶的表情,在夷陵吓唬阿苑的表情都做出来了,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都——怪——你!”
说完魏无羡便再度凝神,用黑气幻化出短刃,刚准备向大腿上扎的时候,蓝忘机忽然扑了上来,右手竟然生生接了这短刃,于此同时,蓝忘机衔住那朵玉兰,低下身就将它贴在魏无羡的唇瓣上。
魏无羡呆住了。
这还是他认识的蓝家人?蓝家的伯爵好像哦,想起来了,蓝家这一辈里,只有一个伯爵来着。
是那个不茍言笑,不近生人,不谈情,不近女色的蓝忘机?
是那个现在为了替他解除情药,主动亲上自己的蓝忘机?
魏无羡睁大双眼,呆呆地任由蓝忘机的右手握上来,一点点的化解了自己左手握着的短刃,好像那杀人工具毫不存在般,唇上触感柔软,玉兰花的香气逸散在两人的鼻息间,花朵的清香和蓝忘机身上的另一重玉兰香,像是一股清冽的甘泉,正慢慢浇熄魏无羡体内情药的发力。
原本捶打在蓝忘机背上的手,渐渐化做一个拥抱,魏无羡无意识的抱着蓝忘机,渐渐平静了下来。
蓝忘机放开魏无羡,将手伸向魏无羡的唇,自魏无羡的角度来看,也不知道蓝忘机是去拿唇上的玉兰,还是就是意乱情迷了,想摸自己。
原本环在蓝忘机背上的手,也随着这几番运动下来,毫无力气的垂了下去。
呸,魏无羡你在想什么啊?怎么就能想到被摸这一层了呢?难不成你还喜欢被蓝忘机摸?
他正内心天人交战,蓝忘机的手却只是碰上那朵玉兰,正欲将它拿起,魏无羡情药解了大半,此时生出一股子玩乐作恶的心思,在蓝忘机的手就快要将玉兰抽出的时候,忽然使坏咬住了它。
不同于想象中的怒火,亦或是床笫间,这位侯爵大人浅淡色的眼睛,直直盯着那朵玉兰,道:“你身上的情药,可是解了?”
不得不说,这心理素质,饶是魏无羡都不得不佩服几分。自古以来就没几个人能不折在美人情关的,方才是这蓝侯爵主动亲上来的,现如今又是他先恢复的理智。
对方这么坦诚,魏无羡也就不跟他故弄玄虚了,伸手摘下唇上的玉兰,笑道:“真不愧是博学多识的含光侯爵大人,居然连这个都猜出来了。”
蓝忘机却道:“夷陵,竟然也没有解此情药的方子?”
魏无羡心里就咯噔一声,坐起身贴近蓝忘机,随后压低声音道:“哟,含光侯爵大人您,也是来寻,”他将自己方才用唇含过的玉兰花瓣,塞到蓝忘机的手心里,“这个的?”
天地良心,既然秘密都被戳破了,那不如就摊牌玩的大胆一些,更何况魏无羡此行至今,意外的发现蓝忘机好像不讨厌自己,从方才俩人默契出手,到在金氏之人的眼皮底下蒙混过关,自己的初吻啊,或许也可能是这位伯爵大人的初吻吧?都被对方夺走了。
既然短时间内,他们都达成了躺一张床上的关系了,那再结个同盟不是什么难事吧?
蓝忘机见魏无羡这副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道:“魏婴。”
啊。
嗯?
什么玉兰花香解情药啊,都没有这句来的让人清醒吧!
魏无羡后退两步,眼看就要磕碰到床头,蓝忘机上前一步,想把魏无羡揽到怀里,道:“我知是你。夷陵魏氏的领主,魏婴魏无羡公爵。”
魏无羡大脑一片空白,第一反应就是去摸向自己的发箍,蓝忘机不明所以,待他胸口被一支通体漆黑,上面缀着鲜红穗子的黑笛抵住时,蓝忘机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管自己现在正在被陈情威胁,将刚才两人打斗过程中被甩落的玉兰,双手捧到魏无羡的面前,道:“是我,你不记得了么?”
魏无羡望着那玉兰,又嗅了几口香气,可怜这花从一开始被魏无羡带出来,不是被雨淋就是被他自己这一通操作碾压的不成样子,魏无羡愣是没能想得起来。
魏无羡缓缓放下陈情,接过玉兰花,将被压皱的花瓣小心仔细的抚平,然后道:“等下,你让我想想这花当初是你留给我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