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不认识的女声,白尽远立马清醒,下意识动作像个被侵害的良家妇男,抱着被子震惊地盯着离床八丈远的沙发上还躺在被窝里喊人起床的那位。
这才想起,自己雇的鲨手,多担待。
前脚到主卧,后脚鲨手女士已经起床并穿着睡衣顶着未梳理的头发跟去主卧窗边晃了一圈,就像刚起来睡得迷迷糊糊想吹吹风醒神的普通女孩(另被无良大叔骗到住处的清纯女大)。
白尽远站在不远处,问监视的家伙还在吗。
她撩了下鬓角发,向窗外斜扫了眼,“在,还没冻死,不过我在思考一件事情,如果他今晚还不敢过来是不是很无聊。”转过身背靠窗户椅着,“你觉得他是哪里来的,【暗流】还是接了你悬赏的。”
“前者。”
“那今晚看看喽。”说罢在白尽远无以言表的震惊目光中,鲨手女士冲窗外某个方向比了个中指,挑衅的眼神如同在看高跟鞋下的蝼蚁。
不装了?现在鲨手这么有个性?
对过,空置良久无人打理的小院,疯长的杂草已经越过栅栏的束缚,寒风簌簌,枯黄干枯的茎叶敲打着锈迹斑斑的金属栏杆,细细密密,待机而动。
“你确定他会来?”
“不知道,反正要我肯定忍不了。”随后又大大方方比了个大拇指冲下的手势,完事后潇洒离开,嚷嚷着要吃早饭。
准备早饭期间,等吃的凑了过来,“我可以帮忙烤面包片。”
于是早餐加了一道烤面包片。
不过,还是自家厨子提前做好的包子更受欢迎。
还价
用过早餐,宁女士撂下一句“有事喊我。”后去睡回笼觉。
而我们的模范总裁白尽远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时间在电脑屏幕前悄悄溜去了一上午,差不多该准备午饭,白尽远边往厨房走边给方宁安发消息。
刚进厨房不久,就听见楼梯传来趿拉着拖鞋的下楼声,他系好围裙出去,鲨手女士表情看起来不是很爽利,“起来了?”
“嗯,被消息吵醒的。”慵懒的声音带着不满,扬了扬手机,“你要做午饭了?简单点吧没什么胃口,有面条吗?”
“有。”
“麻烦了。”说完打着哈欠又趴到了餐桌上。
真是又好气又无奈,白总哪里受人这般使唤过,现在能沉得住气一半托于他的修养,一半托于忌惮对方的脾性。
明明这都是要给未来老婆服务的!内心狂哮!
夜幕再次降临,一位无所事事一下午,一位勤勤恳恳一整天。
和家里报过平安,白尽远照昨日的安排要去主卧拉窗帘,被已经躺进被窝的喊住。
“不用演了,洗洗睡吧。”眼罩美美戴上,“你只管休息,剩下的交给我。”
心里多少顾虑,白尽远还是照做洗过漱躺下,背过沙发盯着床铺空荡荡的另一半发呆。
心里有了人,睡不着时便想找心里人聊天,或者听听他的声音,可刚刚已经道过晚安,简简单单两个字已经不足以满足他想亲近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