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衣领凌乱歪斜在颈侧,喉结下一道狰狞的红痕随着低沉干哑的声音起伏,“可以原谅我吗?”
脑细胞在高温下再次失去作用,僵硬地点了点头,这个姿势仿佛持续了几个世纪。
廖文识趣地背过身去,这算不算助攻成功了啊,可以将功补过吧。
良久……
“请问,我可以起来了吗…”
因羞涩躲闪而微颤的睫毛,渐渐白里透红的耳尖到双颊,紧抿而愈发红润的唇,还有衣领露出的颈窝后一片引人遐想的洁白,令白尽远看得出了神。
意识到失态,白尽远慌避开视线,将人拉起,“廖文。”
“小的在!”
“快去给方先生准备点吃的喝的。”
“得令!”
“不用了,我的手机在哪,我得回去了。”
正要拔腿前往餐厅的廖文被强制暂停,看看老板脸色,又看看去意已决的方先生,这留还是不留呢?
“手机呢?”白尽远问,声音听不出情绪。
“我这就去拿!”看来不留,可惜。
外放和不得不吃的晚饭
拿到手机,方宁安第一时间给屏幕上数十个未接来电拨了回去,这几十条来电都是燕恒打的,消息从一开始抱怨“快饿死了”渐渐变成“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再到后来,破罐子破摔,“我的宝宝,你怎么这么惨tat…”
电话接通,听到方宁安的声音,对面明显疏了口气,哭丧着调调,“宝宝,我就知道你没事,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交代啊,呜呜呜tat…”
绑架被方宁安美化成了“请”。
“你个见色起意,阿不,重色轻友的混蛋!我在家饿着,你倒吃好的去了!”
“其实也没吃……”
“什么?没吃?你人都过去了,饭都没捞到吃,行不行!我不信他没准备,不然回来我就帮你拉黑他!”
落针可闻的室内,好友的咆哮过于清晰,被点名的脸色不甚难看,廖文颤声插话,“要不,方先生,您还是吃了再走吧?在这住一晚也没问题…或者直接搬过来,白总一个人住这偌大的房子蛮清冷孤寂的…”
闻言,方宁安尴尬得无地自容,连转过身的勇气也没有,这电话挂不是,不挂也不是,燕恒听到了这边谈话,一改态度,嘱咐好友好好刷好感度,住下也不是不行。
眼见方先生肩头越缩越小,随时有夺门而出的可能,而白尽远则兴致盎然地翘着嘴角,廖文明白该行动了!一通手势示意,残影般跑入厨房。
门厅内,接到信号,白尽远稳步将石化的方宁安带到餐桌前落座,最早上桌的蛋糕把人从失序中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