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挺想暗杀曾经的自己。
但还是听话的把外套搭在椅背上,又扬手脱了t恤,精壮的上半身就这样落入眼中,腹肌匀称,线条流畅,锁骨很明显,金圯只在手机上看见过,这下看到现实版的还有些害羞,脸颊绯红,很快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曾经俩人相拥而眠,他也穿着上衣,不会乱了分寸,这好像还是金圯第一次见到他这般模样。
独自裸着上半身在客厅站着的晏挺抓着衣服遮住锁骨以下的位置。
怎么感觉自己像……
流落风尘的男人,被迫出卖肉体,牺牲色相,而金圯是赎下他的贵人老板……
金圯再次回来就看到他一脸可怜样,好像被人凌辱了一样委屈,诺大的客厅里他乖乖的站着,显得有点娇弱。
把手中的短袖递给他,“这个我买错码了,你别嫌弃,拿去穿吧。”
晏挺接过黑色的短袖,背对着她很快套在身上,嗅到熟悉的味道,他说:“好香。”
“我洗过了。”
他捧,“你好贴心。”
金圯高,瘦,码的衣服过小,她穿短袖一般买l码,刚刚穿短袖前他看了一眼号码,xl,她绝对不会买的码数。
有一个特别难以接受的答案呼之欲出。
金圯转身指了指还在冒烟的感冒冲剂,说:“喝了吧,快凉了。”
“太苦了。”他皱眉。
“家里有糖。”
呦呦爱吃,家里经常备着,冰箱里专门辟了一块地方放糖果巧克力。
他乖乖喝了,金圯把外套递给他,说:“外面凉,这件外套你能穿,你把你的衣服留在家里,晾干了我再还给你。”
“好。”
其实没必要这么麻烦。
他自己带回家洗了就是,但是她心疼他,对他这么好,一颗浮浮沉沉的心被她融化,泡浸在蜂蜜罐子里,变得香甜无比。
她又去冰箱里找糖,翻了半天只找到一盒巧克力,想了想全拿出来递给他。
晏挺难得安静,眼睑微垂,先没收那盒巧克力,嘴唇紧紧抿着,像是在做什么艰难决定一样,胳膊上还挂着她的外套。
“你不喜欢巧克力吗?”
“我想好了,”他自从进家里就没坐下,一直站在门口候着,“我愿意。”
金圯懵,“愿意……什么?”
“愿意……做小。”
四个字像是含刀,他话说得艰涩,眼底弥漫着不甘心。
金圯这才反应过来,她在进电梯前逗他的那句玩笑话他居然当真了,看样子真的是思考挣扎了很久才决定要做小的。
她摇摇头,说:“不用啊……”
看他这样有些于心不忍,不想再逗他。
“我已经决定了,你不能剥夺我做小的资格,”晏挺挥手打断,“你,最起码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别想着他行吗?”
金圯沉默,觉得自己还是过段时间再告诉他实情好了,他居然为她做小,这算什么旷世之闻?
道德在哪里?
底线在哪里?
他真觉得自己是轻易脚踏两条船的人?
算了,也算略施小惩。
就在她沉默的这几秒钟晏挺黯然神伤。
她又想到自己在申城的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