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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1页)

“你是母夜叉转世也不能信口雌黄。我一般不愿跟女子和小人动粗,但今天——”

女孩笑了,“怎么样?打架吗?”居然一撩袖子,“来吧,较量下。”

周岁安气瘪了,“你有什么事?”

女孩子说:“你是周正义的儿子,对不对?”

周正义三个字,以前是他骄傲的天空,在那个夏季后是他不能承受之重。岁安觉得脑子空空,说:“你是谁?”

“孔季夏知道吗?我爸爸被调走,你爸爸作了水利局局长。你觉得是巧合吗?”

“我不知道。”岁安心里苦痛急了。他知道不是巧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全部的龌龊。

“周岁安,我要告诉你,我爸爸跟妈妈恩爱无比,妈妈患病8年,爸爸端屎端尿,随床伺候,从没有对不起我妈过。我不知道刘坚和你爸爸搞了什么阴谋,但我会查出来的。”

“好,我跟你一样非常期待。”周岁安僵硬地转过身去。

那次后,因为心里残存的愧念,他跟那女孩子在食堂、教室、图书馆、球场见到的时候,都会点头打招呼。凭心而论,女孩子人高马大,不漂亮,甚至有点粗气,但是眉宇间却有一股勃勃的英气,说话爽快,不惺惺作态,当哥们儿最好。

有天,他们相逢在浴室门口。她在前,岁安在后,排着长队往前等收票的阿姨放人。排队期间没怎么说话。阿姨放女孩走,女孩子往二楼女浴室跑时,他恶作剧,吹了记口哨,说:“同学,走错啦,男浴室在一楼。”

哄堂大笑。

女孩回过头,挑衅地看了岁安一眼,居然跑下来,揪住岁安,“好啊,领路,跟你一起进去。”

男同学开始起哄。周岁安只好作揖陪礼,“不好意思,眼拙眼拙,背影看着是男人,回过头原来是美眉。”

后来,不管充满江湖气地跟他说,就是那一天,她对他产生兴趣,下了决心要把他搞到手。

岁安病了。不管天天跑男生宿舍,为他打饭洗碗,端茶送水。寝室同学自动把他们看成一对,他也懒得辩解。跟不管走在路上时,他喜欢用手搭在她的肩上,说:“哥们,咋样,是不是特有成就感?”不管笑笑,“搞不好别人在羡慕你。”

孔不管成绩好到掉毛。周岁安是懒,除了英语溜点其余都很糙。英语花了点心思,是因他想毕业后出国,走得越远越好,离开家,离开龌龊,也离开那份叫他耿耿难安的初恋。他不要活得那么沉重,他现在骨头都绷紧了,好像要爆裂。

不管的出现只能说恰逢其时。

但是有些东西并不是想放下就能放下的。他在学校欢腾个不休,但喧嚣过后,是白茫茫的空虚。他不知哪一天才能真正获得良心的安宁。

爸爸做水利局局长后,分了大房子,他家就从朗园搬走了。他暑假回家,再不会见到对门那个女孩子。这遂了他的愿,但是他又止不住想念她。

他好想她。有一天,溜达到朗园,当然不敢前去敲姚家的门,就在垃圾箱后抽烟。一进大学,他就迷上了抽烟。烟不是什么好东西,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不是好东西的东西只能享用不好的东西。

他刁一支烟,想到自己曾带着面具从这个垃圾箱后跳出来吓静静,静静因为知道是他并不着慌,露出幽兰般静灭的笑,美到极点,可是现在时移事住,人面不知何处,他都有想哭的冲动。

一根烟结束,他忽看到姚家的门开了,有个男人出来,转身,锁门。他手里那把钥匙烙铁一样烧疼了他。

待那男人下来,岁安三步两步冲过去,揪住对方的胸口:“你是谁?你怎么有她家的钥匙?”

对方伊伊呀呀,是个哑巴。

通过笔谈,他才知他是许姨的养子,过来送菜的。

有时候,岁安试着给静好电话,拨起又挂掉,他很怕那个波澜不惊的声音,衬着他的耻辱更加深重。他于是不回家。除非过春节。回到家,对父亲也爱搭不理。

父亲这几年,老得厉害。精神状态与事业的顺遂成反比。

他有时候恍惚,也不介意岁安的敌视,吃过饭就进书房了;有时候却会为岁安一点小事大发雷霆。比如说,岁安从小就吃不惯某样菜,饭桌上摆了,他一筷子不夹。父亲忽然怒气冲冲,甩他一耳光,“这么大人挑三拣四,知不知道很多人都吃不着。”

岁安喊:“你管不着!”

父亲又甩他一耳光。

妈妈哭,“都怎么了呀,岁安,你爸工作忙,压力大,你体谅下好不好,老头子,岁安不吃就不吃吧,我把它吃了也不算浪费啊。”

父亲正襟危坐,脸上一缕焦虑青筋一样爆出。岁安扔下筷子,推门走了。

还是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再不回来。他在冰凉的寒气中说。天空中有乒乓的爆炸声,谁家的礼花炸开了天空?他呆呆望着,硫磺熏得他直想流泪。

大三下学期他实习,不管“活动”了下,把自己和他安排在了外交部。

有个晚上,他们参加完外事活动回来。不管说:去我家看看吧。

“你爸请我?”岁安踌躇。

“还真会为自己贴金啊,谁请你?”不管撇撇嘴,“放心吧,我爸不在。”

到得她家,家里果然没人,活物除开他们俩就是一只老猫。

不管长得五大三粗,闺房却很女人。床上用品是kitty猫的全套。粉粉的,腻腻的,让岁安心生恍惚,想,静静喜欢什么颜色呢?

蓝色吧,蓝色是忧郁。

不管很热情,给岁安端茶倒水削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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