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不吝的赞美下,华盖边的女子柳眉弯弯,白皙瓷净的皮肤泛出?一股自然的粉红,像是待嫁闺中的小媳妇,禁不起?丝毫的挑。逗。
清妩仰起?头,抿嘴露出?笑意,仿佛把?入冬的寒冷都驱散了。
她玩味地?勾起?唇,“公子贵姓?”
说话间,额发被秋风拂落,顺势带出?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味,风情卓态。
安乞生怕清妩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下意识的想隔开?两人?,手掌掩在袖中紧张地?颤抖。
男子并没有靠的太?近,而是隔了几步的距离,与坐在马车上耀目女子搭话。
他似乎是个四处游山玩水的散仙,大到江山各处的风土人?情,小到女子用的胭脂水粉,都能说出?点门道。
清妩对他说的事?情很是感兴趣,两人?相谈甚欢,舒心的笑声频频传出?。
羲知和羲行怕贸然出?手过?于引人?注目,所以一直躲在暗处踌躇。
街上的早市很少有年?轻男女,站立的贵公子玉树临风,而坐在马车边的女子舒雅温尔,画面出?奇的和谐又吸睛。
裴慕辞拿好店家包扎好的牛皮纸,抚平衣袍上挤出?来的褶皱,转身就看见了这两日对他恹恹的女孩,此刻却在和一个年?龄适宜的男子谈笑晏晏,与马车上淡漠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表情微变,一贯从容地?步履稍显急迫,三两并步,巴不得马上飞回马车旁。
清妩看见他过?来,也不再开?口说什么了,上半身往后一倒,懒懒的靠在车辕边上,如同一朵暗夜里盛开?的纯洁白昙,身姿婀娜娉婷,面上却不着颜色,宛若沐浴在高贵的金光中,无形之间抬了身价。
“说什么呢?”裴慕辞的声音听不出?异样,还是那么的沉稳优雅。
他迎面走去,不等两人?间谁来解释,单手搂住清妩的腰,轻轻往上使劲,把?她直接提进?了车厢。
“你干嘛啊?”
清妩被强有力的手臂箍住腰肢,顷刻间动弹不得。
她使了全劲拍打他的肩背,而他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容不得一点反抗,这种力量悬殊下她眼眶里瞬间含了泪,瘪起?嘴角可怜兮兮的望着男子,像是一只等待解救的笼中雀鸟。
“诶!你这人?颇不讲道理!”男子怒斥一声,“强压一个小娘子算什么正人?君子!”
这可是他手下的地?界,想不到竟然还有人?当街强迫民女。
虽然马车上的男子威压非常,可在泉州这地?方谁还能大过?他去?
裴慕辞听见这话,凤眸幽暗,瞳底如夜色般深沉。
他缓缓下睨,转身时不经意露出?了被氅衣遮挡住的腰佩。
男子在看见那枚带着龙纹的玉佩时,右眼皮跳的厉害,赶紧拱手,“在下泉州牧,今晨无事?出?来探察民情,不想冒犯到娘子,还望公子莫要见怪。”
他晓得新帝从渠州回京必回路过?泉州地?界,算着日子应该就是这几日。
州府上下忙里忙外,清扫的焕然一新,等着晚膳宴请。
没想到人?竟然提前到了,他还做了些不得了的荒唐事?。
实在是很少见到这般标致的姑娘,他已二十有四,每日守着空荡的州府,着实冷清。
但他也听说,即将入主京城的那位年?轻天子,是没有娶亲的啊。
难不成这是天子胞妹?
裴慕辞淡淡瞥了面前的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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