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站在寻找他的骑士面前。
带来视觉、听觉,带来时间和空间的断层,永恒的年少心动。
你的心跳
他们没有跳舞,他们坐在大厅外的花苑长椅里。
喧嚣隔了夜风,断断续续传来。这里没有问题,也没有答案,只有他们。
小耳用脚当做船桨,而裙摆化作水波纹,将许识敛的目光吸引过去。
东张西望的魔鬼回过头:“你知道吗?那边埋着一只被掐死的猫。”
许识敛眼睛微微睁大了些,仿佛无法理解这句话。
小耳也被他的恍惚卷进去,盯着对方那张好骗的清秀脸,陷入奇怪的眩晕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只觉得飘飘然,像葡萄酒带来的微醺。
他们懵,树上的二位军师也懵。
见惯干柴烈火的色欲魔鬼怀疑自己是老花眼。他问暴食老妹:“为什么都不说话?”
“不知道,”暴食在偷吃树上的果子,“我只是一只小母猪。”
许识敛无法思考,僵硬地一手抱着骑士的头盔,规规矩矩地挺直背坐着,坐得毫无邪念,大脑空白。
就像小岛所有头一次出来约会的男孩,无论怎么看,都还是个手足无措的年轻人。
不能再这么坐下去了,他打算和小耳聊聊那只死猫。
“说点情话。”老魔鬼开始发挥作用,“跟他说你是为了他才这么穿的。”
小耳听到了,于是叫他:“主人。”
“嗯?”
“我为了你才这么穿的,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跳舞了。”
因为这句话,许识敛的影子都被风慌里慌张地吹散。现在,被掐死的就是一头黄色的象,或是紫脖子的马鹿,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怎么不说话?夜色朦胧,小耳看不清宿主的脸:“生气了?别说我。”
谁要说你,许识敛心想,他已快要不能呼吸。
“不用……”他找回自己的声音,“不用这样,也可以跳舞。”
再扭头,小耳的头发已盖住了一半的脸。
如此一来,许识敛的紧张也松散不少,他眼里带着笑意,拨开魔鬼的假发,认真问道:“热不热?”
“不热。”小耳按住他的手,“我还想戴一会儿。你看,这个羽毛带子和蝴蝶结,很不一样吧?”
许识敛反握住魔鬼的手指。
“进展顺利吗?”暴食魔鬼变成了一颗红果子,在树上摇摇晃晃地张望,“是不是要上床了?”
老魔鬼也看不出来:“好像还没有。”
暴食说:“他们看上去都像傻瓜。”
小耳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笨拙了。
夜在燃烧,许识敛也在燃烧。被宿主殃及的魔鬼同样不能幸免,小耳想说,你控制一下自己的心跳。话未出口,许识敛突然把他一把拉到腿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