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睇呀,她还说不稀罕港城的豪门。真以为她这种靠卖弄风骚的也能进豪门?”
樊琪把报纸放下来,侧头看边上两位在看的报纸,一看报纸名称她也买了,她找出这份报纸,正要翻到娱乐版面,听见边上人叫:“樊琪?”
“是樊琪呀!”
车厢里有人认出她来,这下好多人往她这里看过来,包括边上读报纸的两位乘客,樊琪点头浅笑:“不好意思,让我先看看这篇花边新闻,了解一下情况。”
新闻里说她拿着两万块钱去到知名股票经纪行长兴,要求王牌经纪人给她提供服务,还当场放言她不稀罕港城的任何豪门。
她今天跟长兴股票经纪说的两句话,这么短的时间里就上了港城的主流报纸?
樊琪看完抬头,边上的一个乘客问她:“你真的拿两万块要求王牌经纪人给你服务?”
这?那个穿香奈儿的股票经纪,心量狭窄实在是她平生仅见。
樊琪摇头:“我给你们来一段即兴表演吧!”
听见这话,有人说:“好啊!”
“我粤语讲得很差,你们多多包涵。”
樊琪从按门铃开始表演,她一人分饰两角,把那个股票经纪不屑的表情演绎地惟妙惟肖,到最后自己说不会嫁豪门,让她用洁厕灵洗洗她的嘴巴,表演完,她耸肩:“前因后果就是这样的,我不知道这位小姐是王牌经纪人,她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为什么会被写成这样的文章,并且曲解到这种地步?”
“如果是真的,那跟你没关系啦!是她没有礼貌。”
“对啊!这个股票经纪为什么态度这么差?还找来狗仔?”
“长兴在这份报纸上有股评专栏的,跟这份报纸关系很好的啦。”
“我说吗?再没有脑子的人,也不可能这样吧?”这位乘客问,“你真的不想嫁豪门吗?”
“豪门是想嫁就嫁的?豪门的门是跟地铁车门似的,随便进?”樊琪反问他。
“对啊,豪门哪有那么好进的?”
有人叫:“啊!我错过站啦!”
樊琪也惊觉:“我也要下车了,麻烦让一下。”
樊琪挤出地铁,听后面有个声音:“樊小姐。”
她转头见一位穿着职业装,拎着公文包的女士:“您是?”
“我们是邻居?”这位女士指了指前面那栋高楼,“我是永新电台股讯专栏的工作人员。”
她从包里拿出了名片,原来是这档栏目的主持人何秀敏:“刚才地铁上你的表演很精彩,能采访你一下吗?”
“可以啊!”
“我们去边上的茶餐厅。”
樊琪跟着这位去边上的茶餐厅,要了一杯丝袜奶茶,一个黄油菠萝包,这位何小姐要了一杯咖啡,一份三明治,她拿出了录音机,放了樊琪在地铁上的即兴表演,没有现场的表情,还有嘈杂的声音:“樊小姐在地铁上的说法很精彩,刚才录了下来,可以用在节目中吗?”
这一段她并未添油加醋,樊琪点头:“当然。”
“看到你的表演,我已经理解了。我们节目也收到过不少投资者的投诉,说各大股票经纪行态度差,对小散户几乎没有服务。”
樊琪点头:“其实,我能理解他们喜欢接一定资金量的大客户的策略。毕竟二八原则吗?20的客户,可以贡献80的利润。但是,他们职员这样的言行,给我感觉很糟糕。而且更不可思议的是,居然还把这些话去头掐尾地给了狗仔,真的非常恶劣。”
“了解。”何秀敏喝了一口咖啡,“樊小姐想要做股票?”
“我从内地过来就有关注股票,只是之前果腹都难,这次有了一点片酬,也想学着钱生钱,就想找一家靠谱的经纪行。”樊琪看上去很诚恳。
“你知道长兴是业内非常有名的股票经纪行吗?”何秀敏问。
“不知道,我对这个行业并不了解,想要去咨询一下,就到了交易所所在大楼那里去找股票经纪行。也是我方向错了,我以为做股票就要找到经纪行,找股票经纪,后来才知道我们这种小散,实际上只要去场外柜台,委托交易就好了。”
“确实如此。”
“我今天走下来发现小散和大客户之间的信息差真的好大,从股票经纪行来说把大把的资源放在重要客户上无可厚非,但是从我的角度而言,如果能够做好小散这块的服务,关注散户面临的问题,去解决普遍性的问题,谁提供的辅助数据更多,也能获得更多的佣金……”
樊琪和这位何秀敏讨论起小散面临普遍性问题,何秀敏很惊讶:“樊小姐,你说你刚刚开始了解股票?”
樊琪想自己会在不久的将来展现炒股的能力,这些总要有理由的,她说:“之前一直有看报纸,了解股市的信息。”
“单单看报纸,能说出这么多,你的悟性真的好高。”何秀敏按掉了录音机站起来说,“谢谢你接受我的采访。”
“是我应该谢谢您,不过这个采访播出的话,我想预备股民樊琪的称呼会更适合我,您说呢?”
“有道理。”何秀敏笑着说,“不过,这段访问能不能播出,我还要请示我的上司。你先别谢我。”
“但是你已经是帮我忙了,我依然感激。”
她拿出纸笔:“给我留个联系方式?”
樊琪写下了自家的电话号码:“晚上在家,白天未必能联系到。”
“ok。”
樊琪跟这位何小姐道别,她们说是邻居,但是这栋楼东南西北各有电梯口,樊琪从西侧的路口走,贺小姐则是南面的电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