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后宋予白开始庆幸自己没喝粥胃里也没什么东西,不然不敢想象自己会吐成什么样子。
江望野在郊外买了一个别墅,有专门的草场可以射击,远处的箭靶站着被铁链绑住的活物,本来以为会是江望野买来的动物,毕竟他的性格变态,甚至还家养的一头狼。
铁链挣扎晃动,宋予白看到枯草一般的发露出了绝望的一只眼,他被吓的后退了一步,江望野设置的射箭比赛,赌注竟然是人。
宋予白想起了昨天江望野以为的梦,想到了自己说的无论什么方法。
这就是江望野想出来治宋予白的方法。
他不仅是疯子还是个变态,完全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思考。
“我最了解你了,小予哥哥,你喜欢素昧平生的每一个路人,心疼路上的流氓猫狗,养死一盆多肉都会难过,却一点都不心疼我。”
哥不心疼你你手上的伤谁处理的。
“你真是个疯子……”宋予白快要被这个逆子给气死了。
被灌了几天的营养液肚子里空空的自己提不起什么力气了,却还是咬着自己的唇用尽力气咒骂道。
“他们都是我在地下赌场买来的,如果不是我他们早就死了。”江望野的语气有些闷闷不乐,好像宋予白冤枉了他似的。
他明明既是给了这些人一次重新活命的机会,又让宋予白乖乖就范。
他哪里是疯子,他甚至能算是这些可怜人的救世主。
“我握着小予哥哥的手,如果中了十环就放过他们好不好?”
江望野的语气天真浪漫,看着宋予白不停发抖的手不解地问道:“小予哥哥怎么了?”
他轻轻抚摸着那双白玉膏一样细腻漂亮的手,语气中无限的怜爱。
“我不会射箭……”嘴里艰难的挤出这几个字后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
这是梦吧,还是昨晚给江望野上药时才是梦。
此时的他和彼时的他完全就是割裂的个体,难以想象这竟然是同一个人。
过度温暖和极度冷血。
江望野是书里的疯批,他可以无视轻贱生命,可宋予白是个正常人,他做不到,冷汗不住的往下流,心脏也不可抑制的跳动着。
“你说谎。”
江望野有些不开心,他从身后环住了宋予白,握住了他的手,唇擦过他的耳廓:“我的射箭还是你教的呢,哥哥不记得了吗?”
就算当初教你是让你防身的,谁知道你现在给我搞这套。
而且什么教不教的,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江望野握住宋予白的手拉紧了弓:“可要瞄准了,一不小心射偏了血流在草地上可是很难清洗的。”
“江望野!!”宋予白尖叫道:“你别逼我了。”
声音发颤,近乎崩溃。
难清洗,一条条的人命,他想的竟然是难清洗……
“小予哥哥,你可以用自己的身体的威胁我,我就不能威胁你吗?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