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闻深,我主动了。”
已经临近中午了,飞都城的航班错过了,而自已开车显然耗时太长,沈确去了高铁站。
直达的动车要两个小时之后才有,他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他今天还要拿了药从都城赶回来。
他母亲的药不能断,他今天就是求,也得把药求回来。
沈确选了一条从现在开始到都城耗时最短的路线,只是中间有一个换乘。
买好票进站,人还没找到位置坐下,胃里开始隐隐作痛。
他这才想起来,自已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还没有吃饭。他的胃一直不好,他的工作又得经常跟客户去现场,错过饭点是常有的事,他的车里、办公室里都有胃药。
可现在,车很快就要来了,剩下的时间不够他回车里去拿药的,他忍着痛走到边上的便利店,买了一瓶水和一个面包。
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想先喝口水,可是手疼得发颤,瓶盖还没拧开,广播检票了。
沈确怕自已这样走到站台都得费不少时间,没敢耽误,立马就去排队检票了。
在车上把面包吃了,水喝了。
缓解了一点,可也只是缓解了一点,胃里还是难受。
中途换乘的时候,有路人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忙,他拒绝了。
他没多少时间可以耽误,只是胃疼而已,死不了人,又不是没这么熬过。
到了都城,他打了个车直奔zl集团在都城的办公地点。
翟闻深连夜从山城赶回都城,住处都没回直接来了公司,早上一上班,公司高层们就被通知下午要召开临时会议。
所有人都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人心惶惶,准备汇报稿的时候生怕什么地方出错了,恨不能检查一百零八遍。
会议室布置完,行政办公室的人谁也不敢留下来做会务服务,万一等会一个手抖,工作就没了。
偏偏他们总裁生气时的那个压迫感,想不手抖都难。??l
最后,一个无知的实习生被留了下来。
翟闻深沉着脸走进会议室,所有人都觉得,今天是真不好过了。
会议室的气压持续飘低,已经不止一个人被骂了,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了,大家如坐针毡。
实习生被其中一个高管喊过去要水,他面前的矿泉水瓶都空了,额头一直冒汗,实习生给他拿了瓶新的水,又看看还有谁面前的水没了补上新的。
翟闻深的水也只剩一半,实习生放了瓶新的水过去,翟闻深压迫力太强,一紧张,人被绊了下,没盖上盖子的瓶子倒了,水洒了,水流顺着桌边悉数滴到了翟闻深的裤子上。
实习期当时人就傻了,翟闻深一记冷眼扫过来,本来就没站稳的她直接坐地上了。
齐越连忙上去,“休息一会,半个小时之后会议继续。”
翟闻深离开会议室去换裤子,会议室的众高管们都松了一口气。
一个女高管过去将实习生扶了起来,边上的男高管打趣道:“你这也算是为我们争取缓刑了,离职之前我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