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脑袋里的回忆太多,收拾碎片的时候划伤了手,沈确的第一反应是将照片推远,不让血迹沾上去。
收拾完,他打开以前会放医药箱的柜子,竟然真的还有医药箱。他自已给伤口消了毒,贴上创口贴,才重新去拿照片。
这照片,只看一眼他就记起来,那是他和翟闻深搬进这个公寓的第一天,两个人收拾了大半天,累得都没有劲了,翟闻深还非要拉着他照照片,说留个纪念。
于是,这张照片就被翟闻深打出来摆在了公寓里。
可他他明明记得,当时搬走的时候,所有的东西他都收拾打包带走的,怎么会有遗漏呢?想想也不太可能是翟闻深带来的,毕竟用这种方式来恶心他,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那可能还是当时遗漏了,他应该庆幸翟闻深没看见,不然这张照片现在都不知道碎成几片在垃圾桶里躺着了。
他收了照片,从公寓离开。
走路很难受,他就扫了辆共享单车,骑到了大学城。
然后他发现,还不如走路。
在学校周围的湖边坐了会,去小吃街吃了碗馄饨。
来来往往,身边都是青春洋溢的大学生,时不时也有成双成对的小情侣。
小吃街就在学校小门不远的地方,但刚刚吃馄饨的时候,老板娘说这一片快要拆了。
那家馄饨店他以前和翟闻深经常去,这么多年过去了,馄饨都还是那个味道。
很快,这个回忆就要没有了,这一片的回忆都要没有了。
趁现在还在,多逛逛,多看看吧。
安娣想回去找沈确,齐越可没那时间再耽误,他开车去了公司,把安娣带去人事报到,自已去了总裁办公室。
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进了办公室,那低气压,还是让人心里跟着抖三抖。
他人还没走到办公桌前呢,翟闻深就开口了,“公寓去过了?”
“嗯。”齐越心虚的应了一声,“餐食,药,沈先生爱喝的牛奶都送过去了。”
翟闻深目光往别处瞥,装作随意的模样,“他现在状态怎么样?”
齐越喉结滚了又滚,口水咽了又咽,勇气鼓了一遍又一遍,冷汗都下来了,话就是说不出口。
翟闻深耐心耗尽,黑眸幽幽地望过去,冷沉的嗓音透着不满,“齐越,你最近的工作状态,让我对你的能力产生怀疑。”
齐越:“!!!”
完了,这是真的要丢工作的节奏。
“翟总,我反思,我检讨,我主动放弃这个月的奖金。”
说完,突然想起来,他这个月的奖金已经被扣了,又立马改口,“下个月的。”
翟闻深凛着眉,冷声道:“所以沈确现在什么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