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微颤,眼底一抹痛色划过,再回身时,已经恢复冰凉的神色,唇畔勾着玩味的弧度,“怎么?还没满足?”
沈确另一只手紧握着,喉结滚了又滚才开口:“这药只够一个星期的。”
“一个星期,不够你找到我的床在哪吗?”
翟闻深心里顿生烦躁,扔下这句话就出了房间。
想想他也真是可笑,五年前,沈确为了药跟他睡,现在还是为了药跟他睡。
翟闻深走了,沈确坐在那发呆了好一会。
手里的药像是十分烫手,却又不得不握住。
他收拾好从房间出来,门口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在门口等他,“沈先生你好,我是翟总的助理齐越,翟总让我送你。”
“不用。”沈确现在不想搭理任何人,就想自已一个人待着。
齐越不卑不亢,“沈先生不好意思,翟总说让我送你,我就必须送你。”
“那我不走了,麻烦你再给我续一天房。”
“砰——”
门被关上了。
齐越望着被摔上的门板,有些懵。
刚刚翟总也是这么摔车门的。
不愧是他老板看上的人,这脾气和他老板有的一拼。
齐越开始为自已担忧,以后他要伺候两个这么大脾气的,想想就可怕。
齐越也不敢耽搁,立马给翟闻深打去电话汇报情况。
“那你就给他续,顺便让酒店把一日三餐都送上去。”
翟闻深心中郁闷,不知道沈确的消息烦躁,知道了还是烦躁。
齐越很快就把房间续好了,并且敲门把早餐送了过来,“沈先生,这是我的名片,你还有什么需要可以联系我。”
沈确接过名片道了声谢。
他打电话跟公司请了一天假,挂完电话他觉得脑袋有些沉。
昨天晚上他几乎是昏过去的,倒也没觉得,现在看那大床上,乱七八糟,星星点点的,是没法睡了。
好在那因为碍事被翟闻深扔到地上的被子是干净的,他扯过被子窝在沙发上睡了一觉。
睡得迷迷糊糊的,身上一会冷一会热的,试了试额头,他应该是发烧了。
沈确拿出手机,外卖叫了退烧药。
齐越回到公司的时候,总裁办的气压持续飘低,好几个部门负责人在总裁办里等他。
“出什么大事了这是?”
小秘书凑上去,“齐特助,今天早上递上去的所有策划、报告、方案,没有一个通过的,现在已经没人赶进翟总的办公室了,都在等你回来去送。”
齐越:“”
他是什么大冤种?
齐越抱着一摞文件走进总裁办公室,总裁看见他似乎眼前一亮,齐越麻痹自已:一定是他看错了。
“他在酒店里睡下了?”
齐越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