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回头看了一眼,看见服务员背对着他们并没有看见,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他看向翟闻深,语气带着几分疏离,“翟闻深,我们的关系不能公开,这是我的底线,以后公共场合还是收一点吧。”
沈确总是这样忽近忽远,翟闻深这些天的情绪攒出了一个爆发点,
“我们的关系?那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清场,配合你演戏还不算顾着你吗?如果不是我压着,你以为按照我现在的身份地位,我们天天成双入对能没有任何照片和舆论出来吗?”
“沈确,我有时候真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心。”
自嘲,悲凉,怨怼。
翟闻深的话里含着太多情绪。
沈确的喉咙干涩得不行,他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翟闻深说完也意识到自已的情绪过了,不在沈确吃饭的时候做影响他情绪的事情是翟闻深自已给自已定的规矩,他懊恼自已刚刚没忍住,可是转念一想,沈确可能压根就不在乎他说的那些话,心里的自嘲感更重了。
他压下心里的情绪,低头将面前的牛排切好推到沈确面前,将他面前那份端回来,压着声音说:“吃饭。”
鲜嫩的牛排入口后确是苦的,在翟闻深喜欢他这个想法在脑海里冒出来之后,翟闻深做的那些事都在他脑海里串起来,每件不起眼的小事都有爱意涌动。
就像现在,翟闻深明明难受得不行,为了他能好好吃饭,压着情绪,还给他切好牛排。
为什么上天要非要安排翟闻深遇见他呢?
一顿饭,两个人都吃的食不知味。
吃完饭,翟闻深开车载着沈确回去,车子拐了两个街道,沈确就发现不是回别墅的路。
但是他也没有问,头歪在副驾驶的头枕上闭上眼睛。
车子在大学城的公寓停下,沈确缓缓睁开眼睛。
翟闻深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沈确仿佛平静的没有任何情绪变化。
他这个时候甚至有些怀念,一开始沈确抓着他哀求着可不可以换个地方的样子。
沈确跟着翟闻深上楼,翟闻深的难过悲伤他都感受得到,他无法言语回应他的爱,但是肉体可以,在床上所有的回应都可以解释成本能。
肉体的沉沦是情绪拉扯的镇痛泵。
进了公寓,灯还没开,沈确从背后抱住翟闻深,“做吗?”
翟闻深打开房间的灯,声音冷淡,“不想。”
床上越亲近,床下越疏远。
他爱的是沈确这个人,不只是他的身体。
沈确从后面转到翟闻深的面前,主动吻上他的唇,“我想。”
声音夹着魅惑,仿佛带着钩子。
在翟闻深微滞的目光下,沈确伸出手按住墙壁,将翟闻深推到墙边,用尽全力地吻他,将那些想说又不能说的爱意全部都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