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上,阮符还是坐在行李箱上,不断因挡路而向路人道歉。
手里的豆腐脑尚还温热,殷燃从中抽出双筷子,而后全部递出去。
筷子伸进石头的缝隙中,算是个简陋的四两拨千斤行为。
手一用力,轮子弹出缝隙。“哗啦啦”重获自由的行李箱随即顺石桥的下坡愉快滑下。
阮符想把它提回桥上,又觉得完全没必要。
“怎么去了这么久?”她瞥见殷燃凝重的表情。
殷燃摇头:“一会儿告诉你。”
阮符点头,没再察究。她下意识觉得,事情非同小可。
从一家家商铺门前走过,透明玻璃展示柜打着光,阮符抬头,几间精致的旗袍映入眼底。
她眼睛亮起,瞬间走不动了。
殷燃自然地牵起她的手,笑说:“感兴趣就进去看看吧。”
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一身翠色的店主走出来招呼。
店内装修古朴简单,很有韵味。
阮符的视线扫过一圈摆好的各色各样旗袍,最终在侧边落下。
“你好,这件旗袍多少钱呀?”她指指最左侧的靛青刺绣旗袍。
店主说:“那件苏绣的啊,一万二。”
“有白色的吗?”
“没有的。我们店里的每件旗袍都是独一无二的,一个花样下只有一个颜色。”
阮符叹息说:“好可惜。”她很喜欢那件旗袍d上的祥云纹路。
“可以挑挑别的,”店长拿起一件,说,“这件白色也很好看。”
“不了,谢谢。”
无奈,二人又离开。
到家已是十几分钟后。
这是套新楼盘,建了没多久。刷门禁卡坐电梯,在七楼停下后,阮符开密码锁进门。
客厅宽敞干净,阮符放下行李箱,转了一圈,说:“好干净啊。不知道为什么,这边好像一直有阿姨在打扫。”
阮符几年前和季柔来过一次,当时也是住在这里。
当时问起原因,当时季柔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她索性也把这些事抛之脑后。
如今想来,倒有可能是放着些父母生前的东西。
而后,殷燃把方才的经历告诉她。
阮符皱眉,有些不知所措:“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举报给徐宁可以么?”
直觉不能断案。显然,手中的线索指向一个几乎完全陌生的人。近凭一个手机号,她们根本无从察究其过往经历,也无法确定他到底是不是殷寸雄。
“只能等。”殷燃叹了口气,说,“他如果就在附近,那早晚都会遇到。”
恰好阮符近期要四处收房,她们有机会在附近作打听。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殷燃点头。
……
之后的几天,二人在几个房地产交易中心来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