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你紧张吗?”
殷燃浑身一震。
心跳在这刻疯狂加速,带着无数的兵荒马乱。
殷燃怎会不紧张。
见殷燃微愣,阮符立刻松开手。
“抱歉学姐,我冒昧了……”
“没关系……”
殷燃音色都变了,忙清清嗓扯开话题,“其实……紧张还是有的。”
“我也是,”阮符深呼吸,修长的睫毛在灯光下轻颤,“毕竟是入学以来的第一次表演,好怕发挥不好。”
“不会的,”殷燃柔声安慰说,“我们只会发挥超常。”
筹备艺术节的那段日子,阮符拉琴拉到手酸已是常事,第二天睡醒起来,胳膊常常疼到完全抬不起来。
更值得一提的是殷燃,不止弹琴弹到两眼昏花,甚至手指被曲谱划伤也毫无知觉,直到黑白琴键染上血渍,她才在阮符的惊呼中停下动作。
她们把所有心血都灌注到了合奏之中,绝不会允许出任何差错。
这么想着,阮符心中充满底气,目光也坚毅起来。她又做一次深呼吸,应和殷燃的同时,也像在宽慰自己:“没错,一定会超常发挥。”
换好表演礼服出更衣室,艺术节已开始很久了。
距离器乐社的合奏还有两个节目。殷燃和阮符等在后台座位上,面上神色各异。
随着舞台下掌声和喝彩声的响起,指导老师起身,“道具可以搬上舞台了!相声社准备,报完幕马上上场!相声社后面是舞蹈社,提前做好准备——”
话音刚落,表演完的同学掀开后台帘子进来,满脸的愉快与如释重负。
阮符望向殷燃,“学姐,马上到我们了。”她的话音中带着颤。
“没关系的,别紧张,”殷燃安抚她说,“我们磨合那么多遍了,合奏一定会特别顺利。”
阮符点点头,握紧手中的琴弓。
又是一个节目表演结束,马上轮到器乐社上场。
指导老师再一次起身,目光落到殷燃和阮符身侧,“器乐社准备,报完幕就上场!”
被点到名的二人旋即起身,走到舞台右侧的进场处。
“再整理一下仪容,拿好自己的乐器,”指导老师说,“待会儿弹钢琴的同学直接走到舞台下钢琴的位置,小提琴站在钢琴旁就可以。”
殷燃机械地点头,应声。额头和手心不自觉浮起一层汗。
“学姐,你的蝴蝶结歪了。”
这时,阮符放下小提琴,向她伸出手。
殷燃垂眼,发觉自己左臂的蝴蝶结不知何时松垮塌落了。
“我帮你系好。”阮符一边说着,一边向她靠近,熟练地勾起蝴蝶结丝带。
那一刻,殷燃的心快跳到嗓子眼。
阮符的发丝带着几丝甜香,随着动作落到肩上几缕,微痒。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缠绕,转圈,一气呵成。
“好了。”阮符松开手,眼角一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