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不许反悔。”殷燃仰头看她。
阮符心跳难抑,攥住衣角的手微颤。闻声,她急忙点点头,生怕慢一步,自己会遗憾终生。
“我说的,绝不反悔。”
得到回应后,殷燃摩挲几下戒指粗糙的表面,似乎在做最后道别。
“那好,这枚戒指就是证物。”她笑了笑,随后费力地扭转着戒指,使其逐渐松动。因戴得时间太久,戒指早已深深烙在手指上,只几个来回,指根发痛,落下圈微红的痕迹。
好在戒指作美,并没有太为难人。
费力将戒指摘下后,殷燃松了口气。
待她满心期待地递出去,阮符却没有接。
殷燃不解其意,直到看着她解开颈间的项链,拿到手中。
昏黄的灯光下,银链下的翡翠吊坠闪着层舒缓柔和的亮光,金贵得出奇。
阮符狡黠一笑,小心地拿过戒指时,顺势把翡翠项链放到殷燃手中,说道:“证物加一。”
殷燃笑容一凝,突觉手中的项链沉甸甸。
说实话,在习惯慷慨付出后,她渐渐忘了得到馈赠是什么滋味。
一旁,毫无所知的阮符捏着戒指爱不释手,正纠结把戴哪个手指。
殷燃笑开,朝她伸出手:“手伸过来。”
她的动作极小心,托住阮符的手,像托住什么稀世难求的珍宝。
指腹在有意无意中轻擦,触感是令人心悸的软。
殷燃在戴中指还是无名指之中犹豫几秒,私心作祟,把戒指戴到她左手无名指。
“好了。现在开始,反悔也没用了。”
出发去鲁南的前一天上午九点,姚宋打来电话,说曾天裕昨晚又去了一次404notfound。
不过他这次去,只是随便转了转,并没有询问过任何相关404发的事项。
看来一切按照计划进行中了。
殷燃先前已把相关新闻发给过姚宋,算是提前打了预防针。现下也不用分心。
火车票定在中午十二点五十,殷燃收拾好行李,驱车又去了趟祝琴从前住的老房子。
小区是十多年前楼盘,虽年代隔得久,但设施依然完善。走进楼道,电梯旁围着红线,一个写着“在维修”方牌子立在旁边。
殷燃只能走楼梯。
房子在顶层十楼,一阶一阶上,废了她不少功夫。待到走到熟悉的1004房门前,殷燃看了眼手表,正好十五分钟。
开钥匙敞开门,殷燃站在客厅换鞋,一回头,便望见大小家电上罩满的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