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抓住她的脚腕,声音嘶哑,带了苦涩:“阿芜,对不起,我——”话音突然顿住了。
要说什幺吗?情难自禁?
姜芜挣开他的手,目光落向遥远的夜空,无所谓地笑笑:“无关紧要了。”
她想要的不多,好在现在大抵已经有了。
姜芜走进家门的时候就看到阮轻轻、阮父和她继母沈玥坐在沙发上,阮轻轻顿时目光不少善地瞪她。
阮父今年四十出头,样貌算得上俊朗,气质成熟儒雅。
也是,不好看怎幺能勾引到她母亲呢。
她勾唇。
看到只有她进来了,阮父微微皱眉:“怎幺这幺晚才回来。”但显然并没有问她的意思,“你哥在外面等你很久了,怎幺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她看也没看他,随意回了句:“不知道。”
“你——”阮父被她无所谓的态度气到了。
沈玥赶紧在他旁边轻声细语地安慰他:“小芜从小随意惯了,你别气她,等长大些就好了。”
“没事我就先吃饭了。”她不想上演什幺父慈子孝,家庭和睦的戏码,转身就走。
阮轻轻顿时急了,拉了拉沈母的衣摆。
她要趁这次机会把和姜鎏订婚的事情坐实才行。
事实上,姜鎏那边确实有人透露出了和阮家联姻的信息,对方只说了对象是阮家的小姐,但实际上,姜芜也是,而且是名正言顺的大小姐。
今天她们和阮父说起这件事,奇怪的是一向最不喜姜芜的阮父,却没有立即答应把阮轻轻推出去,只是沉默了会说再考虑考虑。
沈母朝她摇了摇头,什幺也没说。
姜芜匆匆吃完饭就上楼了。
包包里的手机从刚才就一直在震个不停,她猜测姜鎏可能给她发了上百条信息。
【学姐学姐学姐~】
【学姐到家了吗?】
【学姐我想你啦!】
【糖果屋的老板骗我…】
【这款果冻的口感没有学姐的唇好啊】
【学姐你理我一下下啦!】
………
【胸口还有点疼】
【学姐学姐你理我理我一下下嘛……】
姜芜难得笑出声来,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她半夜被弄醒,突然发现自己被轻薄,条件反射地将人踹飞,正好一脚踢在他的胸口。
她踹的力气很大,少年当时就很懵,委屈地哭了。她看了看,他胸口有大片淤青,于是她只好大半夜地找药膏给坐在地上的小傻子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