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封印不住,所以魔气又跑出来作祟了?
薛同云心头涌上一股心疼,问:“那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好受一点?”
薛惊昼闷声:“把你的灵力借我一点吧。”
借?怎么借?
她还未问出口,他便与她十指相扣,“我教你。”
薛同云不自觉咽了下喉咙,依他所言,运功将灵力从掌心输进他体内。
或许因她神农血脉之故,她的灵力天然便具有压制魔气的奇效,清泉似的汩汩流入他体内,一如她这个人一般,令他感到身心舒畅。
半个时辰后,他紊乱的体温稳定下来。
但没过多久,形势骤然逆转,薛惊昼体内像形成了一个黑洞,开始主动从她丹田内吸走灵力。
她如今也不过金丹期,如何抵得过他源源不断的索取,几息之间便昏了过去。
薛惊昼看似掌握主动,压着不让她乱动,一方面确如他口中所说,另一方面也是在掩饰自己身上有伤的事实。先前体温升高,他几乎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此刻体温恢复正常,立即痛到昏厥。
两人前后脚失去意识,远远看去,好似紧紧拥抱在一起沉睡。
直到日上三竿,薛惊昼先醒来。
她仰躺着,呼吸平稳,状况看起来还好,只是发丝被他的汗水濡湿,胡乱沾在脸上,显出些与他纠缠过的混乱,他轻轻拂开她脸上的发丝,送上一个缠绵的吻。
亲完抬起头才发现,身上的伤口都不见了。
“你到底……”是谁呢?
他心里的谜团越滚越大——世界上怎么会有刚好与他如此契合的人——就像上天专门派来拯救他的神女,无论他发生什么事,总能在她这里得到救赎,身体上的、心灵上的。
薛惊昼无限眷恋地望她一眼,轻手轻脚起身,回房快速将自己打理了一遍,怕她在他不在时醒来,头发都来不及绞干,回到她房里守着。
嗅觉还未消失,他一边守着她,一边尝试配备香方。
她一向不爱过分浓郁的香气,喜欢清清淡淡的;也不喜欢太过热烈的感觉,偏爱细水长流的……他仔细推敲,把脑海里记下的香味打乱重组,终于在她醒来之前配出三个还算满意的配方。
薛同云眼睛眯起一条缝,被满室阳光晃到睁不开眼,随后就清醒过来,她怎么睡了这么久!
下一个动作就是转头寻找薛惊昼,不期然对上他坐在床边的身影,含笑望着她。
“醒了?”
“你没事了?”
薛惊昼挪到床沿坐下,手从她后背伸过,带动她坐起来,“没事了。”
薛同云不放心地摸了摸他的额头,手指头拨开他的衣襟左看右看,温度确实正常,悬着的心刚刚放下,被他勾住膝盖弯打横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