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溪这是怎么了?”薛同云好奇问。
薛惊昼状似不经意瞥了山溪一眼,把碗递给薛同云。
“你要哪个?”
他指了指她面前的鱼汤,她盛了小半碗给他。
鱼望月十分自来熟地为自己添饭,“不用管他,方才我们在外头约了一架,你猜怎么着,他输了!”
薛同云挑眉,看了看鱼望月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心想傻孩子,该不会是他故意让你你没看出来吧?
要知道鱼望月炼气九层,山溪可是炼气十一层啊,他会输?
不过她没有多话。
一顿饭吃完,四人坐了坐,又喝了一壶茶,准备打道回府,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薛同云总觉得席间气氛怪怪的,尤其是山溪,话少得出奇。
出了兴安客栈,他们沿着回宗门的街往前走,遇到一个卖糖葫芦的大叔。
鱼望月开了食欲,馋虫又爬了出来,走到大叔面前,“大叔,糖葫芦怎么卖?”
大叔打量她一眼,笑眯眯招呼:“三块下品灵石一串,五块下品灵石两串。”
鱼望月从腰包里掏出灵石,“给我来四串!”
薛同云听得咋舌,谁家糖葫芦卖这么贵,也就鱼望月说多少给多少,一点不会还价。但看在她那么善良还记得要一人一串的份上,还是不要说她了。
谁知鱼望月买完糖葫芦回来,走到她面前,伸手就递来两串,口里振振有词:“喏,一人两串。”
薛同云:“……”好的。
她朝薛惊昼扬了扬糖葫芦,想着要不要分他一串,他摇头,示意不用。
她也就不谦让了,轻启贝齿咬下一口,脆脆的糖衣、沙沙的山楂,酸酸甜甜混合在一起……等等,她的味觉回来了?
薛同云停住脚步,猛然转头去看薛惊昼,那就是说,相对的,他的味觉消失了。
她忽然有点心酸。
等回到明镜峰,只有他们两个时,薛同云扯了扯他的衣袖,问道:“师弟,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血可以使你恢复五感的?”
薛惊昼回身,抬手撩起她垂在颈边的一缕长发,“这是什么颜色?”
薛同云顺着他的手看去,“这是粉色。”是她特意染的呢。
“粉色。”薛惊昼回想上次所看到的景象,将这种明艳的颜色和这两个字对应起来。
见她还没明白,他又道:“上次在雷池,我醒来后看见你的头发和我的不一样,隐约有些猜测。”
其实不止上次,第一次在历练幻境发作那晚,他也曾闻到她血的味道,只是当时并没有意识到。
原来如此,薛同云记得上次是他先醒了,自己后来才醒的,所以根本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样看来,这次味觉交换持续的时间有近一个时辰,比上次久了很多。
薛同云还在疑惑自己的血到底有什么魔力,就听薛惊昼问道:“师姐,你说短暂的拥有,到底是奖励,还是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