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香终于忍不住问了。
“陛下,可能是妖怪,虽说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我总有那种直觉。”鉴于含香是她的心腹,夏忆寒还是将心里想的一些话说了出来。
“那怎么办?”含香瞪大了眼睛,眼里写满了惊恐。
含香这么多年跟着夏忆寒,早就练成了处变不惊的性格,即便有时作出很惊讶的模样,那也是装的,她的内心其实毫无波澜。
但是,此时,她震惊了。
妖怪?宫里有妖怪?那妖怪还是陛下?
有妖怪的结论还是夏娘娘一本正经地说出来的。
“我以前在心底也不太相信这个,直到昨天。”
夏忆寒简略地描述了一下昨晚的见闻,含香听完,嘴巴张得大大的,能塞下一个鸡蛋。
“奴婢,奴婢孤陋寡闻,竟然从未听说过有此等奇术,还有那位仙灵,娘娘,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含香的表情很惊慌。
“那娘娘,我们必须要拉拢那位仙灵,若是那位仙灵大人帮了其他人,那我们岂不是毫无胜算?”
她有些着急地献策。
“莫慌。”
夏忆寒很淡定地走到她办事的桌子旁边。
含香见她这样,心里替夏忆寒着急,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她的脑子。
“娘娘,树灵和陛下,有什么关系吗?瞧娘娘的模样,似乎是为此而苦恼。”
含香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来了,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
“不错,我怀疑陛下,就是那位树灵,如果真的是,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何要这般弯弯绕绕,为何知道了……我的想法,却依旧放任我,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真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
夏忆寒语气有些沉重,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时此刻,“深不可测”的许淮正在屋子里怀疑人生。
被发现了吧,绝对被发现了吧,他昨天是不是在作死啊。
今天一早,他假装又想出一个怪点子,把一些珠宝还有衣服鞋子全都扔到了水里,让宫人们去捞,谁捞上来这东西就是谁的,想要掩盖昨天半夜出去的痕迹。
当然,珠宝都被拿完了,龙袍无人敢动,许淮默默地把它捞了上来,然后很愧疚地看着缠满水草沾上污泥的龙袍,心想又要给浣衣局的宫女添麻烦了。
等做完一切之后,他觉得,自己这样是否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欲盖弥彰。
摊牌吧,跟她摊牌吧,她还能拿他怎么样,只要跟她好好说话的话,她就会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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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陛下一大早就将衣物还有珠宝全都扔进了水里?说是想看宫人抢夺珠宝的模样?最后是陛下自己将龙袍捞上来的?”
夏忆寒皱着眉头听含香的报告,心中居然觉得有点好笑。
他这么做,不会是怕衣服和鞋子暴露真相吧。
她需要做一个局,等他跳进去,告诉她真相。
如若他真的有那种可怕的能力,那她究竟如何才能取胜呢?
“这是……”她坐在桌子前,看着摆在桌子上面的一个淡绿色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