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迦宜没心情好奇,也就没继续问。
付迦宜没在屋顶吃过饭,昏茫夜色中,四方的风穿堂过,原本该是个新奇的体验,但事后回想起来毫无记忆点,只记得那晚汹涌来潮的沮丧感。
边烤边吃,一顿饭用了快三个小时,将近零点才散场。
程知阙喝了酒,没法开车,庄宁把隔壁那间空房收拾出来,给他们暂住。
房子面积不大,只有一间浴室,付迦宜先去洗澡,出来时看到床头柜上放置一摞中文书。
她随便拿起一本,翻动几页,视线扫描文字,心事重重的缘故,始终记不住上面讲的什么内容。
过十几分钟,程知阙出来了,坐在床沿,顺便将她也拉过来。
付迦宜身体失衡,跌坐在他腿上。
两人洁净一新,身上没了那股烧烤油烟味,沐浴露香气混在一起,不分彼此。
程知阙半抱着她,缓声问:“今晚玩得开心吗?”
付迦宜顿一下,扯唇笑:“挺开心的。”
“是么。”
“骗你做什么。”
见她暂时不想说,程知阙没多问,空闲另一只手沿衣摆探进去,在她小腹缓缓打转。
付迦宜呼吸瞬间乱了,不自觉地挺直背部,被动感受他带来的酥麻和颤栗。
难捱的过程中,她听见他问:“刚刚在看什么书?”
付迦宜尾音发颤,一字一顿说出书名。
程知阙轻笑,“喜欢看这种类型的?”
付迦宜咬住唇,没说话。
他的手顺势向下,隔一层薄料在边缘不断徘徊。
程知阙吻了吻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声问:“过去这么多天了,干净了吗?”
付迦宜没应声,转头吻住他。
唇舌勾缠的过程没持续多久,他将她的衣服褪到肩膀,沿脖颈和锁骨向下吸吮,她仰起头,虚睁开眼睛,一眼瞧见棚顶四散的白炽灯光。
视野无限清明,少了之前那股羞赧,付迦宜没提关灯,学着他的样子,手心贴近,一点点游离,用肌肤相触来取悦彼此。开始还能做到势均力敌,中途渐渐落了下风,鱼水贪欢这种事,她从不是他的对手,只得缴械投降,放松身心,将自己完全交到他手里。
他遮住棚顶的光,整个人被阴影笼罩,顺着她腰腹蜿蜒往下,不断试探她所有的失控点。付迦宜实在承不住,左手抓住被单,另一只手穿进他的短发,试图阻止他。
漫长一段时间里,程知阙不像上次那样温吞,用最激进的方式为她铺垫前奏。
付迦宜带着哭腔说不要,蜷着脚趾,小腿止不住地发颤。他从忙碌中抬头,倾身向前,不顾嘴角沾着透明花汁,就这样来吻她。她偏头想躲开,听见他一声低笑,嵌住她下颚,直接堵住她娇弱的惊呼,又并起两指由内穿梭,将她的感观拉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