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几年——”李翊贤不想去思考她口中的“这样”是哪样?他知道错了,不管过去、现在,他都不想再放开陈砚心了。“有没有想我?”
陈砚心沉默了一瞬,问他:“你要听实话吗?”
李翊贤:“嗯。”
“不多。”陈砚心说,“人一忙起来,就懒得想很多人或者事情,我刚出国……就知道自己怀孕了,那时候脑袋很乱,不知道要不要留下她,我姐告诉我,她是一个女孩,我忽然就舍不得……”
李翊贤撑起半个身子,目光一直盯在她脸上。他当然不知道陈砚心这几年来经历了什么,只是想想,也该知道她有多么辛苦。
但他没有陪在她的身边,因为他那该死的脾气,也因为他不确定陈砚心心里对他的态度。
这些年的他也是这么过来的。
和陈砚心分手后,他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那很奇怪,在他人生的前二十多年里,他从未为任何人伤神费力。
他时常梦见分手那晚,他不该对她有所强迫,因为她向来吃软不吃硬,和他一样。
而李翊贤对陈砚心而言,在她决定生下陈今颐的那一刻,就是一生挥之不去的人。
她太了解李翊贤的不甘心。
正因为太过了解,所以无所畏惧,哪怕他在夜色中带人闯进她的家中,不顾菲佣的阻拦带走陈今颐,在众人目光中不断反转再反转人设,为得就是她能看到他,或者再多看他一眼。
陈砚心的身体像是被水洗过,双腿酸痛无力,嗓子是干涸的,体温却是滚烫的。
不知什么时候,灯光被他调整昏暗的橙色。
橙色的光滚过她纤细的脖颈,顺着锁骨向下,一路起伏。
一个用力,她的双臂牵动着躯体被吊起。
更加贴合。
疯了一样,陈砚心觉得自己像是疯了一样,她在迷蒙中睁开眼睛,可是下一秒就被李翊贤慑住唇瓣。
陈砚心想,真是要命了。
……
第二天醒来,陈砚心的双腿宛如石头一般僵硬。身遭的男人还没醒,有力的臂膀搭在她的身上,将她牢牢禁锢。
这幅画面很熟悉,是他们以前经常发生过的。
李翊贤,在这方面……向来很出色。
她翻了个身,无力下床,还想躺一会儿清醒一下。可下一秒,一只有力的手从她身后神来,将她向后压着。
李翊贤将下巴垫在她的头顶,鼻息间热息吹拂着着她的头发。
陈砚心反手推了推他的肩:“热。”
李翊贤稍微松了松,问道:“还热么?”
“嗯。”
“忍会儿。”他说,“待会儿就起床。”
陈砚心问道:“你要起床?”
“我们。”
陈砚心不想起床,她腿疼得厉害。
她淡淡地说:“你忙吧,我再睡一会。”
“昨晚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