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柳咧着嘴对钱维讲到:
“钱哥哥,我给你讲个笑话啊,嘿,你知道为什么龙土鳖为什么让别人叫他龙哥不?”
钱维觉得这个问题很无聊,翻着车上的财经杂志道:
“他不老大吗?”
章柳见钱维没有回答对,更得瑟了,把钱维杂志抓到一边去,道:
“不是,你见过他名片没,他名片上也印着龙哥,我就问他真名是什么,笑死我了,你猜怎么是什么,原来那土鳖在家排行老二,家里人为了图省事,给他起名就是龙二!”
“哈哈,笑死我了!看他那么二果然是有原因的,报应啊报应,嘿嘿,钱哥哥,你说这杨过要是知道有个龙儿长这样是不得吐血啊!我天天叫那土鳖龙儿,气死他。”
钱维没有吱声,看着神采飞扬的章柳,末了才道:
“章柳,因为你是顾叶的弟弟,我才管你。我问你,你是跟那个龙哥来真的还是玩玩。”
章柳连考虑都没有考虑,脱口而出道:
“玩!我怎么会跟那个土鳖玩!我才没有那么掉价!滚他大爷的,小爷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
钱维心里觉得好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钱维道:
“可是我觉得你跟龙哥这几天过得挺有精神。”
“有精神个屁,他就是禽兽!”
钱维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拿回来那本财经杂志,重新翻开,淡淡道:
“我知道你们做过了,这个我不会干涉。不过你最好想明白,这条路不好走,尤其是你如果选择那个龙哥。我说过因为你是顾叶的弟弟所以我才管你,不过,章柳,”钱维抬起眼睛,有些冰冷,看着章柳,接着道:“如果你做出什么让顾叶操心难过的事情,我不会对你留情面,当然,还有那个龙二。”
章柳没想到他的钱哥哥突然说出这么冷飕飕的话,有些愣神,钱维接着道:
“你失踪这几天顾叶很担心,跟我闹了几次别扭,说实话我很不爽,所以我不会容忍下次发生。还有,回去见到顾叶,就说跟朋友出去旅游了,山里没有信号,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自己掂量着点。”
章柳脊背发冷,有些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他的钱哥哥口里说出来的似的,原来他是这么狠的男人,章柳突然想到,如果有一天顾叶离开了钱维,那么自己对于这个钱哥哥来说就是彻底就是一无关紧要的路人甲,那么顾叶呢?要是顾叶不再是钱维的情人,那钱维会把顾叶定位在哪里?路人乙?
章柳不再说话,心里隐隐有些失望,又隐隐地想念起一天到晚大呼小叫的龙儿来,人跟人怎么差这么多呢,顾叶怎么受得了钱维的?
到家的时候,章柳很听钱维的话,扑到顾叶怀里一顿撒娇,说是跟朋友去山里旅游了,手机一直没有信号,今天刚回学校,过来的时候在楼下正好碰到钱维就一起上来了。
顾叶虽然还是有点疑惑,但是见着章柳高兴也就乐和起来,兄弟俩闹成一团,钱维公司里还有事情就先离开了,临走时送给章柳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章柳缩了下脖子。
再说半道离开的温江。
温江没有回公司,也没有回自己住处,而是去了市中心的一个高级酒店,轻车熟路地来个那个房间,打开门,里面果然已经坐着那个人了。
那人刚刚沐浴完,穿着浴袍坐在沙发里,明明只是大学刚毕业的年纪,那眼神却疏离地叫人望之却步,温江站在门口,那个人放下手中的报纸,道:
“先去洗洗。”
温江暗暗舒口气,也是,虽然还是觉得压抑,不过最起码不用像在外面那样一直堆着假笑,温江有些疲惫地松开领带,往卧室走去,想先把衣服挂起来,路过沙发的时候却突然被那人抓住手臂,猛地拽进沙发里。
那人取过温江手里的领带,几下就把温江双手束起,压倒上方,道:
“又被你搞砸了,你说该怎么惩罚?”
温江无奈道:“随你。”
那人冰冷的手探进温江衣衫内,温江腰际露出的白皙皮肤上赫然一片青紫。
温江疲倦地闭上眼镜,果然又逃不过。
男人在肆虐的时候,温江脑子里很混乱,一会想到钱维对顾叶的维护,一会又想到今天见到龙哥对章柳的宠溺,温江突然睁开眼睛,对那个男人淡淡道:
“你赢不了。”
那男人也看着温江,露出邪魅的笑,却扬手给了温江一巴掌,问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温江,扭过被打偏的头,仍旧淡淡道:
“我说你赢不了钱维。”
屋里静得压抑,片刻后,是连续十几声清脆的巴掌声。
那个男人是钱辉。
钱维同父异母的弟弟,温江的雇主。
大家族里经常上演的戏码,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私生子夺权,嫡子起歹意,总逃不过那些劫数,总跳不出那些恩怨,钱家也是如此。
只是,钱维并没有对这个弟弟下过什么毒手,反而对其照顾有加,隔三岔五地还去探望一番,尤其是在钱辉还是小孩的时候,钱维的母亲想让钱辉人间蒸发,钱维发觉后,跟母亲翻了脸,将被折磨近乎虚脱地孩子抱出地窖
从那之后,更是上心,随时提防着自己的母亲再有什么动作,保护着这个孩子顺利长大成人、
并不是钱维有多心地善良,他只是比自己的母亲更聪明罢了,有些事想堵是堵不住的。再说到根本,那是因为钱维的自信,他不觉得这个幼小的孩子能怎么样,连族谱都上不去的可怜人,太计较反而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