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生,像往日稀疏平常的事情一样,这宴会同样稀疏平常。
于我,与熟识的人寒暄两句,回应需要我所回应之人,最后待在一角独酌——这是全部。
因为还有事情要处理,饮下的酒我通通用灵力消解,到底没醉,也终于待到了厌烦的时刻。
呵,不若喝得软瘫一坨称不得美事么…
大妖精已经醒了过来,抱在老大身上不住地哭诉着什么;队长那边也算和沙条他们相谈甚欢,铃被队长拉着夸耀,不时不自在地看向我。
但,与我无关。
终于到了不需要我的时刻。
我抽身离开,梦狐很有觉悟地跟了上来,虽然我也的确不需要她跟着。
心情微妙地愉悦。毕竟需要和喜恶是两回事。
“不叫上ncer吗?”她问。
“没必要,你也没必要跟上来的。”我说。
“我看你不是挺高兴的吗~要是真的不希望有人跟上你,你就该用那瞬移的法宝突然消失了诶。”
我轻笑:“少拆台。我要的是意境。”
“嗯…所以说,你要去做什么?”她摸了摸下巴,像是在找寻福尔摩斯那不存在的胡子。
省省吧,狐狸。
怎么可能找到。毕竟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先回家再说。”
……
回到店中,我将“灯”点亮,不自觉想要烧上壶水,但活计立刻被抢走了。
“哈…你倒是自觉。”
“你要是想自己做就自己来好了。”
“算了。”
“既然如此打一开始就不要抱怨啦…”
“才不呢,孤只剩下这点消遣了哦?”
“是是是,分明是旧友来访的场景,结果你只是把那耗子揪下来抓去参加宴会,然后丢在一边吗~”她手上不停,又说着不饶人的话。
古怪。
我施施然地走到柜台后,一屁股坐下,伸手抓起麟前些时日留在这里的书,胡乱翻弄。
“你想要接触光芒,又会被刺伤,所以你保持着自以为合适的距离。”她放下水壶,点起火来,“我也在自说自话,和你学的,aster。不管怎样,当我自夸也好,我可以接下光芒的名号,既然如此我有评价的能力对吧~你自觉站在植树者的立场,可你的本质是树,必要的时候你会成为薪柴…不过,易,你会将火扑灭。”
我打了个哈欠,看向她的时候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我将书放在一边,又敲了敲太阳穴。
“不是结束了吗?”
昨天晚上的谈话。
至少在我的视角里,我已经解释得应当清楚了。还是说有什么百密一疏吗?
“话是这样说啊~但魔理沙小姐过来明显是要告诉你什么吧?还有小铃那里,我勉强算是她的姐姐,要帮她说话的喔?”
我朝她摆了摆手,淡然道:“我才是御主。”
她叉起腰,语气不满:“哈~你这自以为很阴暗的家伙——只需要有人a上去你就会哑火了哦?”
我板起脸盯了她好一会,可没有得出我想要的反应。有点失望。
“我还以为都结束了呢。”我扭了扭脖子。
她走过来,俯身趴在柜台上,狐耳轮廓的兜帽顺着她的动作扣在她的头顶。如此一来,连我也看不清她的表情了。
什么嘛,为了掩饰表情的话,背过身就好了喔…嗯?
她猛地抬头,竖起食指,看上去倒像是鼓圆的气球。由我下判断应该很失礼,但果然该道一句可爱。
而我不禁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