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都看向自己,房小九到没有在意,摆了摆手道:“无妨。”
接着又转身向医馆内之前给一些需要躺下看病的病人的塌走去,“这儿还可以,今夜我就在这歇下了,里面的情况还请沈兄弟能传达下。”
齐茂成似乎有些着急,“这怎么能行,还是由我替你看看!”
房小九坐下后看了看沈安宁,顺势躺下了,“不用劳烦齐博士了!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歇息一下就好!”
齐茂成眼神不明地看了看沈安宁。
沈安宁看到了齐茂成的眼神,有些不自在,又见房小九躺下了,便转身去了后院。
叶云舒和陈子洵正在煎药,半个时辰后,药在三人的注视下被倒了出来,小心翼翼地端了出来,沈安宁和陈子洵两人帮忙,叶云舒把药给马婆婆喂了下去。
在喂完最后一口后,三人把老婆婆放平,陈子洵最先开口,“叶姑娘,我们现在应该干嘛?”
叶云舒放下碗,“等。”这时她抬头看向沈安宁和陈子洵,“这里面都是病人,两位还是出去休息一下。”
陈子洵闻言看向叶云舒,“那你呢?”
“我得守着她,万一半夜有什么异常也好及时发现。”
陈子洵挠了挠后脑勺,转头看向沈安宁,“阿宁,你出去休息一会吧!”
沈安宁抬头看向他。
“我在这陪叶姑娘,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有个帮手。你忙了一天了,去吧!”
沈安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陈子洵回过头去,见一旁的叶云舒还坐在马婆婆身旁,于是他左右看了看,最后找了一件披风走了过来,看着叶云舒的背影正想着要怎么给她时,叶云舒突然回过头来,“小陈将军?”
陈子洵感觉头似乎有些晕,又挠了挠后脑勺道:“叶姑娘!夜里冷,这个给你。”
叶云舒见他递过来的披风,顿了顿才接了过来,“谢谢!”
陈子洵见叶云舒接过后,在离叶云舒不远处坐了下来一起等。
两人都未再言语,不一会,叶云舒似乎想起了什么,拿出了一锭金子,看了看马婆婆后放到了婆婆的手里。
陈子洵知道这是二旺的金子,他看着叶云舒的动作,又望向叶云舒的侧脸,他知道叶云舒对二旺的死很自责,虽说医者终究不是神,可想必叶云舒很难过吧!想到这,陈子洵看向叶云舒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心疼。
叶云舒看着婆婆道:“你知道为什么二旺会把这锭金子留给马婆婆吗?”
陈子洵听见了叶云舒的声音才回过神来,摇了摇似乎有些重的头。
“我在老宅给他看病的时候,他和我说起,他原是个孤儿,是马婆婆从河边将他捡来,也是马婆婆每日乞讨照顾他们,像他这样的人有好几个,若不是马婆婆他们未必能长到这么大。”
陈子洵听后对这位婆婆多了几分钦佩,“她一定会好的!”
叶云舒也不知听了还是没有,只是温柔地替马婆婆擦拭着额头的汗珠,静默不语。
一旁陈子洵感觉头有些晕,心想定是这几日睡得太少所致,他摇了摇脑袋,看向了一旁的叶云舒,知道她是在担心马婆婆,于是也安静的在一旁陪着她。
等沈安宁到了外面时,房小九果然坐着等她,她把叶云舒说的告诉了他一声,然后环视了四周,最后走向房间的另一端,找了一个椅子坐下了。
房小九见状,笑了笑也没说什么,自顾自地躺下了。
银月渐渐落下,东方有了点点光亮,医馆的后院,叶云舒和陈子洵两人不知何时竟一起靠着柱子睡着了,这时一个老婆婆的声音响起,叶云舒立刻睁开了眼,一见是昨夜喂了药的马婆婆便立即上前。
叶云舒起身后,陈子洵才睁开了眼,似乎头更晕了,他摇了摇头清醒了后也缓缓跟上叶云舒。
仔细把了几遍脉后叶云舒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显,“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叶云舒开心的转身和陈子洵分享,陈子洵也笑了,“太好……”
话还未完,陈子洵便倒了下来,叶云舒赶紧扶住他,只是陈子洵人高马大,叶云舒一人难以支撑,两人便一道坐到了地上,叶云舒赶紧为他切脉。
马婆婆也想上前来帮忙,只是大病初愈,有些乏力,“叶医者,他这是怎么了?”
叶云舒面色凝重,“染上瘟病了!”
鲁王
最后一点月光还在渐渐消失,各条街因为瘟病的缘故异常的宁静,此时的凝黛宫却乱作一团,宫女和公公们个个都带着白纱跪在方景淳的寝殿前,邵欣哭得梨花带雨,泪湿了白纱,没了往日贵妃的气势。
这时床塌上传来方景淳的嘶叫,邵欣即刻往方景淳处跑去,“十郎啊!”
却被几位医师拦下了,“贵妃娘娘小心贵体!”
邵欣气道:“你们倒是想办法啊!没看到十郎这么难受吗?”
几位医师赶紧下跪,低着头不敢出声。
“要你们有什么用!你们不是医师吗?为什么救不了我的十郎!”
方昭溪上前扶住了母亲,邵欣回头一见是女儿,“五娘啊!这可怎么办啊?”
方昭溪转过头问道:“几位医师既然想不到救治的办法!那可有能让鲁王不这么难受的法子?”
几位医师面面相觑,其中一位抬起头来,“回公主,宫外有位叶医者,昨日说是想出个能解这瘟病的法子,不过后来发现……或许能缓解鲁王殿下的痛苦。”
邵欣一听,急忙道:“那还不赶紧去拿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