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阵暖黄的光普照过光秃秃的树枝,仿佛时光倒流,树上又长满了郁郁葱葱的树叶。
怀中的人早早地就穿上了过冬的衣裳,可手却依旧冰冷,视线恍惚,沈瑾文转过脸,用力地瞧着身边的人:“亦棠,我还漂亮吗?”
她温柔地捧着对方的脸,吻过她的唇瓣:“漂亮。漂亮的……恍若初见。”
“那就好。”她眸光混沌,气若游丝,“如若还有下次……我想看你我白头的模样……”
“阿瑾,我求求你。”她跪在那人面前,可又怎么挡得住生死。
“留下吧。”
如若悲伤有声,此刻将震耳欲聋。
回家
深夜的大海涨起潮,拍打海浪的声音大的人震耳欲聋,可还是没遮住方瑾文的心跳声。
这太震撼了,和谁说谁会相信这件事情发生的真实性。
“你是空小姐,还有……还有你和我说的那些年代久远的事……都是真的?”她还是觉得不相信,没忍住又问了一遍。
阿肆极其有耐心,弯着嘴角再次回复道:“是的,我说的所有事都是真的,童叟无欺。”
她闭了闭眼,脑海中还回荡着沈亦棠悲伤的神色,喃喃道:“那她到底等了我多久呢……”
“那年我早有预感你出生在方家,你脖子上戴着的项圈便是我赠予你的。”阿肆笑嘻嘻地说道。
“所以我老是在梦中回忆起之前的事,难不成是因为你把我的记忆封存起来了不成?”方瑾文没好气地说,“你可真是害得我好找。”
“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可是被压着做事的人。”
它连忙摆摆手,撇清关系,“表面上是空小姐与你祖辈交往密切,其实这里面大多出主意做决定的人可是沈亦棠。”
阿肆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你的名字是她起的,你家生意出问题时是她去救急的……就连消除你记忆的事也是她决定的。”
它的表情蓦地变得很复杂,“她在护着你,但她不想让你知道。”
在阿肆说完了最后那句话,两人沉默了。他们都知道原因是什么。
这些话听得方瑾文鼻头酸楚。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处,她的爱人,她的沈亦棠已经离开自己了。
而且就在自己眼前,是她亲手将剑捅进了对方的胸膛。
深吸一口气,她语气颤抖地问:“那她……她人现在在哪?”
“死了。”阿肆满脸开心。还没等方瑾文回过神来,它大喘气地接了一句:“至少沈亦棠是这么认为的。”
捂着自己被对方搞的七上八下的心,她有些不解地问道:“什么?”
“要不是我撒了这个小谎,这人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说起这个阿肆就有些头疼:“你离开的时候沈亦棠简直和疯了一样,不管我和她说什么这人都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