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大多时候是诚实的,但在这种事上除外。
夕阳西下,屋外昏暗渐起,她们顾不上点灯,两人在黑灯瞎火中紧紧相拥着。
就算吻过无数次。
可只要耳畔听见那人的声音。
嘴唇触碰到那人的体温。
手指抚摸过那人的皮肤。
沈亦棠就控制不住地想要爱抚她,想要将这人揉进骨子了。
折腾累了,沈瑾文语气疲倦且餍足道:“我看来等不到温的,想来只能喝凉的了。”
“那就再煎一蛊。”她贴着对方身上的绵软,说话的声音也软绵绵的,“我从出门起就开始思念你,今日在家做了些什么?”
“素日里做些什么,今日便就一样,并无什么不同。”过了一会,她抬手摸了摸那人披散在肩上的秀发,“不用重新煮,再点火温上便好。”
沈亦棠埋在对方怀里,最后只能懒懒的嗯了一声。
惯着这人赖了会床,她起身穿戴整齐后,又伺候着沈瑾文穿好衣裳,她将外面的药又煎上,两人靠在炉子边吃着东西。
她俩现在所住的宅子就在城东。
不大,没什么特别的,唯一值得细说的,大抵就是安静,适合养病。
院子内有一块田,全部都种满了各种草药。
将自己手里的那份吃完,沈亦棠拍拍手,从腰间拿起一把短刀。慢悠悠地走到那块田旁边,对着一个木桶,将手臂割破。
一滴滴的血液顺着臂弯汇聚到木桶中,等她觉得够了就随意地拿起放在一旁的布擦净,用棍子搅了搅,洒在了那片草药上。
原先这人做这件事还藏着掖着,深怕被沈瑾文发现。
后来被抓着个现行,也是好说歹说也丝毫不改。
没了这人办法,于是她只能折中,无奈地提了个要求。
只要她要做,那她就必须在现场。
不然就沈瑾文对沈亦棠的了解,这人总是控制不好量。
每次都像不是从自己身上出去似的,大把大把地流,看得她像割在自己身上似的,痛的不能呼吸。
做完了事,她又坐了回去,将里面的药倒了出来,“天天这般喝,身体可有见好些?”
“好些了,近些日子咳嗽的状况都少了不少。”
听她这般说,沈亦棠忍不住笑,那颗小虎牙看得人晃眼。
皱着眉盯着对方把药喝净,她哄着沈瑾文吃了几颗糖才算是作罢。
梳洗完毕,她们静静的躺在床榻上,什么都没做,只是相拥着听着窗外此起彼伏的鸟叫。
“阿瑾。”她轻飘飘地唤了她一声,觉得幸福地不够真切,“我想与你过一辈子这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