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柳辞坤右手用手中扇子敲了敲左手掌心,木制扇骨在手心中敲的声音沉闷小声。
沉默片刻。
“你觉得那个林清浅怎么样?”柳辞坤展开手中折扇摇了摇。
“林小姐端庄秀丽,瑶林琼树,与殿下自是郎才女貌。”即墨瑾舟淡淡道。
“你当真这么觉得?”柳辞坤止步,转身去看即墨瑾舟的眼睛,想要看出不同情绪。
可惜他终究是失望了。
“是。”
即墨瑾舟对上他的目光,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情绪,见他停下也停了下来,他今日仍旧是一袭黑衣,墨发高扎,冷冽如雪。
双目相视许久,即墨瑾舟眸中薄凉,毫无波澜,似一摊永远不会被捂热的寒冰。
“无趣。”
柳辞坤摇了摇头,轻啧一声,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心里好过些。
即墨瑾舟未语,只是低垂的睫毛轻颤了一下。
亥时。
马车停靠在淮都与陵竹的交界处。
明月高悬,清风拂过树梢,庭下如积水空明,蝉鸣划破月夜的寂静安宁,银辉洒在窗边。
美景如画,月色朦胧。
驿站内。
即墨瑾舟披散长发,解衣欲睡,忽然间,窗外一抹黑色身影闪过。
“进来。”他冷冷开口。
过了好一会,窗户被人推开,那人穿着夜行装,面上只露出一双乌黑发亮眼睛。
“查到了?”即墨瑾舟走到桌旁,桌上放着棋盘,他夹起一颗黑子。
“少爷。”
那人翻窗而入,跪地行礼。
“温公子这次马车并非外界所传意外,乃是温夫人与温三小姐所害。”
暗卫依然跪在地上,即墨瑾舟也没让起来。
“嗯。”
即墨瑾舟虽言语冷淡,但眸中一股别的情感转瞬即逝。
“哒。”
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响起。
“这次诗会刺杀呢?”
“这……属下无能,只查到这次诗会刺杀并非温夫人手笔,对方的目标是王侯将相子女,依属下猜测,可能是要忤逆朝堂之人。”
“忤逆朝堂?”即墨瑾舟冷笑一声,看向窗外,神情冷淡。
“严先生,你觉得呢?”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一人从窗旁走出,那人身着白色道袍,玄带束腰,头发被素带半扎,后背还背着一把剑,看着不过十七八岁模样,俨然一副道士模样。
“明日回京?”